蒸笼冒出第159秒的蒸汽时(3.),小明突然将红豆撒成银河漩涡。陈淑芬打开老式收音机,肖邦《雨滴》前奏恰好有314个音符。小明捂住耳朵的手缓缓松开,像潮间带的贝壳试探着接受浪涌。
"听,这是π在唱歌。"陈淑芬往他手心放了个青团。豆沙从裂缝溢出,在地砖上滴成质数序列。小明突然用食指蘸着豆沙,在桌面写下第527位小数——那是他出生那天的门诊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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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咨询:心跳协奏曲
春雷碾过教堂彩窗的午后,小明校服上少了两颗纽扣。同学扯断他视为"安全栓"的蓝纽扣时,他在对方手臂刻下质数伤痕。此刻那些结痂的印记正在诊室空调风里发痒。
陈淑芬取出镀银听诊器,冰凉的膜片贴上他单薄胸膛:"你的心跳是C大调。"她将两人的心跳声接入合成器,电子屏上的声波如同双螺旋纠缠。当小明发现陈淑芬每7次心跳会出现波动(对应她流产时的创伤),突然将珍藏的蓝纽扣按在听诊器上。
杂音瞬间化作风铃清响,教堂彩窗的光斑正巧掠过合成器按键。小明的手指第一次主动触碰光斑,像钢琴家按下中央C键。陈淑芬腕间的旧疤隐隐作痛——那是女儿病危时她砸碎玻璃的纪念。
"光在跳华尔兹。"她牵引小明的手追逐光斑。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叠成DNA链状,收音机里《平湖秋月》的筝声恰好有2287个音符——那是第340个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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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咨询:星图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