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焕携妻明晃晃来到万安寺,指名道姓让绍敏郡主来见他。
按理说天潢贵胄哪轮得到平民百姓如此无礼对待,但那护卫仔细辨认林焕二人的容貌后,并未说什么过激言语,而是目光警惕,神色凝重去传话了。
“他竟然没骂我?”林焕大为惊奇。
“你借题发挥的计划失败了,看来,这位郡主猜到我们会来。”
林焕道:“确实有这个可能。没准她画了我们俩的画像分给手下,叫他们不得失礼,让我没有理由找麻烦。”
梅超风道:“我们就这么等?”
“咋可能!敌对双方,只有弱者才把礼数规矩挂在嘴边。”
“那就杀进去。”
“也不成,能不杀人就不杀人,要给人改正的机会嘛。”
梅超风深知他的脾性,笑道:“把奴役说成宽容,只有你了。”
“夫人知我!”林焕嘿嘿一笑,商量道:“这次,就请夫人一展身手吧。”
梅超风抽出腰间的紫竹箫,在手里转了几圈,问道:“残?昏?”
“昏吧,残了不好干活。”
万安寺门外响起凄幽的箫声,随后箫声转为高音,听者宛如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中沉浮。
二人走进寺中,所过之处无数元兵番僧倒地不起。
护卫们察觉不对,从高塔内奔出来,离箫音越近越觉心中麻痒难耐,神智恍惚,脚下晃晃悠悠站立不稳,接二连三摔倒在地。
待梅超风放下紫竹箫的时候,寺院中已经找不出一个清醒的守卫。
两人来到昨夜比剑的大殿中,梅超风往椅子上一坐,问道:“怎么不趁这个机会去救人?”
林焕在后殿寻摸,端出茶具茶叶坐过来,回道:“他们中毒无力,不能自保,元兵伤我们不容易,杀他们只需远程弓手一箭。”
梅超风望着他的动作,好奇道:“凉水泡茶?”
林焕掌心托着茶壶,笑道:“我伴火而生,烧个水还不容易?”
“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绝情谷底的烤鱼好不好吃?”林焕茶水注入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