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焕道:“鲜于通会投降我不奇怪,此人阴险狡诈,虚伪自私,对苗女始乱纵弃,对胡青羊和他自己亲骨肉的死漠然置之,暗害同门师兄,栽赃谢逊,所做恶事不胜枚举。”
“他这样的人,竟然能当上华山掌门,其实名门正派什么德性我心里有数。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林焕口风一变,黯然道:“当年那个潇洒不羁的光明右使,竟也投降了朝廷,明教向来与鞑子不共戴天,唉!人心易变啊。”
梅超风道:“你说那个丑头陀就是和杨逍齐名的光明右使范遥?”
“三十多年前,我陪韩千叶上光明顶,从教主阳顶天开始,与明教几个首脑人物切磋比斗。那时的范遥年纪轻,功夫好,言谈中对元朝多有不屑。”
“他未必是投降。”梅超风若有所思。
“咦?”
“你知道我的功法,对于善意、恶意很敏感。那殿中的所有人,包括玄冥二老,对赵敏皆是恭敬、顺从。”
林焕眼睛一亮,追问道:“那范遥呢?”
“看不上,瞧不起,不耐烦。”
“原来如此!”林焕知道梅超风的感知之强,她这么说,不会有假。
梅超风提醒道:“宥王。”
“啊!你的意思是,范遥和我那时一样,潜入元廷当内应?”林焕恍然大悟,他假扮完颜瑄时用的办法也是毁容与变音。
区别在于,范遥那张脸,是真的被毁了容,而非易容术。
“不会错,刚刚赵敏询问范遥时,他一声不吭,若不是声带受伤,就是故意装成哑巴!”林焕越想越觉得这才是自己认识的光明右使!
“真相究竟是什么,还要亲眼见过他才知道……怎么了?”梅超风话还没说完,林焕忽然紧紧抱住她。
“让我抱一会儿。”
二人身体相贴,梅超风感觉他心跳很快。
半晌后,林焕稍稍退开,道:“当年我去冰火岛,听谢逊说阳顶天夫妇突然失踪,成昆杀他全家,我猜来猜去都不知道原因。”
“那时候我就想,要是你在就好了……我们两个,抽丝剥茧,几句话就能理清思路。”林焕说着,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有点矫揉造作。
梅超风理解他语焉不详的话语中蕴含的真正意思,那是喜与悲的复杂情感。她牵着男人的手,按在自己衣领上。
树林黑暗,但林焕会夜视,清清楚楚看到她是怎么把着自己的手慢慢探进衣内,触手温热滑腻。
“我不说你也知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