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歪头回了一个笑容,让银朱接过,“多谢。”

“不客气。”简短几个字,他们别无再多的话。

两人的交际全程被宋与时看在眼里,他大致明白了宋清音在信中的描述,这俩人之间的隔阂看来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解开的。

在这儿之后,裴疑养好了腿伤开始正式在宋与时手下做事,宋泠乐也每日跟随沈槐序学习如何夺权量能,琢磨各种棋局。偶尔在宋与时房前遇到也不做太多交流,点头示意,平淡如水。

一日,裴疑办完公事前来找宋与时禀告,见他与宋泠乐正在葡萄架下持子对弈,沈槐序则坐在一旁烧壶煮茶。

“大人,这是沙河下游的农户情况。”裴疑驻足后,还是决定上前递出案本。

宋与时没有抬头,专心致志地思考棋步,只腾了只手去接。

少年探头观望,好奇是什么样的棋局会困住“无所不能”的源然兄长。

“最近做事还习惯吗?”沈槐序走到他身边,陪着一起观看两兄妹下棋。

裴疑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办事时与他有多次交往,渐渐地不再像最开始那般警惕抵触。

“习惯了。”他回答。

“嗯,”看了眼宋泠乐落的子,沈槐序继续道,“我看了你前日写给源然的河堤改良法,很不错,有时间可以详细谈一下。”

“好呀。”少年嘴角露出尖利的虎牙,眼中闪过一道光。

与此同时沈槐序合扇打住宋泠乐将要落下的棋子,“裴公子来下这一步。”

裴疑与宋泠乐一样很惊讶,他确实想下的位置与宋泠乐不一样,但这么突兀让自己改她的棋,又会让她记恨自己......

“师父,我这步棋哪里不对吗?”少女愤愤不悦,脸颊鼓气不高兴地说。

“且看裴公子怎么走。”沈槐序不作回答。

“岱渊。”宋与时唤了他一句,让他不用在意那个娇蛮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