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谈我才知道原来潋潋对寻常技艺不感兴趣,她想学的是如何运筹帷幄......真是出乎意料啊!”宋与时感叹道。
并未走远的沈槐序,见宋泠乐离去后,又返回他的房内。
“这样不是挺好吗?以你家的地位势力来说,学这个比学琴棋书画强得多。”沈槐序开解他。
“说是如此说,只是要找一个心计上乘,谋略绝佳的先生着实不易啊......”宋与时揉着太阳穴一脸为难的表情。
“呵。”沈槐序没好气地哼了声,一甩袖子说,“宋源然你敢下我套是吧?”
宋与时瞬时弯了眼,柔声讨好道:“我哪敢在‘东鹤君’的面前舞刀弄枪呀,这不是想请你帮忙又不好意思开口嘛!”
“去,别来这一套。”沈槐序推开他,“公私可得分明,我从不教授外人谋略,立好的规矩破不得。”
“梅州洒金、西山白露都破不得?”宋与时贴过去,贼兮兮地说。
沈槐序别过脸,“破不得......”
“东鹤君、仲斐公子,那可是我亲妹妹啊,换句话说也就是你的亲妹妹,”宋与时绕到他眼前,痛心疾首地再加一注,“适可而止啊,我把家底掏出来,再给你加一份去年我阿父寄来的青凤髓!”
于是五日后,青州知府宅邸中简单举行了一场拜师仪式,宋知府含泪献上“贡品”,其妹宋泠乐成功拜“东鹤君”为师父,开始学习捭阖之术。
“主子,所以‘东鹤君’是谁呀?”阿莫站在裴疑身后小声询问。
裴疑双目沉静,解释道:“是彭山观月书院现任的书院长。”
“那个天下人才尽出观月的彭山白氏书院?”阿莫大惊,那可是所有读书人所崇尚的圣地,没想到他们现任书院长不仅是外姓之人,还如此年轻!
“观月书院以‘达观古今,重学,为世谋’为训诫,据说这个东鹤君便是训诫最完美的化身,所以姓不姓白也为关紧要。”任华缈站在一旁插话道。
能拜如此才华盖世之人为师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事,而宋泠乐就这样轻轻松松做到了,妒忌的烈火在任华缈的心中燃烧。
“该去送贺礼了。”裴疑打断她眼中的凛冽,带着阿莫走上前。
“恭喜。”他浅笑着拿过锦盒递给宋泠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