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幔里,林弋正在用水袋里的水净手,洗过后取了一块布巾拭干,凑近受伤的镖师身前,在他的脸上轻轻拍了拍。
“你的名字?”
“阿……阿牛……”
林弋看得出他失血过多,已显昏迷征兆。
“好,阿牛,我叫意儿,我现下给你缝合伤口,会很痛,你一定要坚持下来。”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他已然没有力气再开口了。
“取烈酒,倒我的手上,与净手一般。”
沈樉听了把盖在酒坛上的碗取下倒出一碗,浇于林弋的双手之上。
“再来……”
又倒下一碗,林弋洗得很是仔细,连指甲缝都被她给搓了搓。
“再来……”
这里没有酒精,只有酒精度高一些的烈酒,林弋无法只能凑合着用了。
“再取一碗,自伤口上方缓缓浇下,我要看清伤口,另外一人一定要按住他的双肩。”
又望了望伤者的腿,林弋怕把酒浇到伤口这人会直接给她一脚。
“先等等,外头再进来一人,需要有人按住他的双腿。”
“我来……”
说话的是林大江,适才他愣神的工夫,自家长子和大郎君已然走了进去,他就是想拦也拦不得。
“阿耶,一定要按住他的双腿,不然你的宝贝女儿可就遭殃了。”
“放心罢,保准不叫他动一下。”
围幔外的一众人:“……”
他们怎的感觉里头不是在包扎伤口,而是要下刀子宰羊呢?
先前在清明院里亲手宰过羊的长清:“……”
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