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水袋来,我要净手,再要一坛子烈酒,伤药,干净的布巾。”
一连声吼完,不见身后有人动弹,林弋再次厉声一喝,“不是要救人么?还不快些准备。”
一众镖师如鸟兽四散,按林弋的吩咐准备物什去了。
“阿娘?阿娘?”
“诶诶诶……意儿,我在这儿呢。”
“针线可曾取来?”
“来了来了。”
“寻个碗用烈酒泡了。”
这时,林弋见了一旁装货物的马车被搬空,又有人铺了被子在上头,另有七八个镖师动手抻开一匹麻。
“来人,先把这个腹部有伤的人抬至马车上头,他上身的衣物要除尽;这个受箭伤的,他身上的箭你们先不要动。”
“另外我要两个人进来帮我,身上的衣物要干净的,最好要才换过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袍衫,眉头拧成了疙瘩。
什么也没有人命重要,不是么?哪有富余的时间容得她去换了衣服再回来?
主意已定,林弋一把扯下身上的腰带,将外袍脱了下来,只着一身中衣进入到围幔之中。
她这一举动把在场的一众人看懵了,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众儿郎的脸便是一红个个转过了身,不敢往围幔里头看上一眼。
“我要的物什呢?帮我的人呢?”
外面无人应声,林弋不悦的声音再次响起,“特么的,人还救不救了?人命大于天,我都不在乎你们在乎什么?”
林弋在里头发了火,沈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把物什递给我,我去。”
说着,学着林弋的模样解下外袍。
林平见自家阿郎的举动,随即想也不想的跟着除了外袍,接过身旁递过来的伤药、布巾和水袋,沈樉瞧了只能接过余下的酒坛,转身便要往里头进。
“诶诶……”
沈樉不悦拧了眉,转身寻声望过来,赵云娘见了赶紧把手里的碗递了过去,“大郎君,这是意儿适才要的。”
沈樉点了点头,接过了碗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