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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崇峦笑道:“当然可以,我这就安排。”
郑安雅忙摆手道:“不要惊动其他人,就你、我还有段相三个。也不用从正堂开始,哪里近就先看哪里,我想看看你们平常的样子。”
于是柏崇峦领着郑安雅和段知书从住处慢悠悠地出来,穿过花园、围廊和下人住的地方,路过一处矮墙外。郑安雅听见里面传来朗朗书声,便停下脚步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陛下、段相,二位里面请。”柏崇峦看了一眼郑安雅和段知书,推开了一扇小门。屋里的读书声停了,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走了出来,见到郑安雅吃了一惊,忙跪下道:“妾身陈氏拜见西帝陛下。”
郑安雅起先只觉得这位妇人有些眼熟,见柏崇峦上前双手扶起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太子妃嘛,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那人正是柏崇峦的妻子——长乐国的太子妃。郑安雅只见过她一次,那一回她锦衣华服,完全不是眼前的模样,难怪认不出来。柏崇峦道:“内子平日里就是这般穿着,今日不知陛下要来,还请见谅。”
郑安雅笑道:“说的哪里话,是我冒昧了。方才是谁在读书呢?听声音像个女孩子。”
柏崇峦道:“是小女荆儿。”
“你竟然还有个女儿?名字是哪个字?”郑安雅好奇地问。她只见过柏崇峦的儿子柏云渊,这个女儿竟从未听说过。
柏崇峦道:“是荆棘的荆。小女出生的时候父王吩咐:不要养得太娇气,要让她过过荆钗布裙的日子,所以起了这个小名。”
郑安雅略微皱了皱眉。柏崇峦看在眼里,赶紧解释说:“臣的一儿一女都是这般养的。”又唤荆儿出来见礼。荆儿是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装束如母亲一样地简朴,看起来约摸十二三岁,她给郑安雅和段知书行过礼之后直往母亲身后藏。
郑安雅笑着问她:“荆儿几岁了?”她也不说话,还是柏崇峦替她回答:“今年十二岁。”
郑安雅又问:“怎么不去学堂,一个人在这里读书?”
柏崇峦道:“学堂是为宗室的男孩们准备的,荆儿前几年也请过闺塾师,后来母后说东宫不宜有外人出入,就辞了。如今她想读书就让内子教她。”
郑安雅不解道:“宗室不为女子另办一个学堂?”
柏崇峦无奈地说:“我们祖祖辈辈都只教男子读书,女子除了女红之外不学其他的。荆儿能读书还是源自须弥国宗室的习俗。”
郑安雅这才想起来柏崇峦的母亲似乎也姓陈,是须弥国的宗室女,便随口问道:“哎,如此说来,你的妻子与母亲是同族?”
“是。”“不是……”柏崇峦夫妇竟然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
郑安雅挑了挑眉。柏崇峦只好解释道:“内子与家母同为须弥国宗室之后,但已出了五服。”
“哦,原来如此。”郑安雅见二人似乎对这个问题有所回避,便不再追问。她笑着对柏崇峦说:“我们过几天就要回高昌国,太子妃和小翁主一起去可好?”
“这……”柏崇峦与妻子对视一眼,答道:“那犬子怎么办?他才十岁,父王绝不会让他去高昌国的,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我们也不放心。”
“哎呀,去玩玩嘛,又不长住。”郑安雅笑道,“不是我说,长乐国本来就小,太子妃和小翁主平日里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我们那儿有很多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去看看好不好?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有我呢!小世子更不用担心,你爹娘拿他当眼珠子一样对待呢。怕什么?”
“柳莺,荆儿,你们想去吗?”柏崇峦回头问妻子。太子妃陈蕊莺和荆儿望着他不答话,但郑安雅看得出来她们是想出门的,尤其是荆儿,就差把“我要去”这三个字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