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而俯身,沈晏亭捋开她半落的那些发丝,含住她的唇,同他性子全然不符的慢条斯理。
“亲重些。”岁妤不满,便被拍了拍腰窝下方那处丰腴。
沈晏亭声音闷着从唇舌缝隙传出,“怀着孕呢,再惹我我都不敢,别招我。”
这下便轮到岁妤不满了。
“可我现下比任何时候都想要。”理直气壮极了,讨要的模样丝毫没有在林述溦二人面前那般矜持。
沈晏亭沉沉叹口气,终究还是没能拗过她,半撑起身子,视线凝在她眉眼处半晌,方才缓缓下落。
纵使是那时,都仍然紧紧盯着她。
比往日还要缱绻轻柔的力道......
三更天报时的锣声响时,岁妤身子酥软得被搂进怀里,男人环抱着她,轻拍着哄她入睡。
月色朦朦如水倾泻,将高瓦红墙之内的所有温情、肃杀、焦灼......尽数掩藏。
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
沈晏亭睁开眼睛,轻手轻脚将岁妤缠在他身上的纤手挪走。
临走时还顺带掂量了下腕子的重量,皱着眉头想今日该用些什么由头,来哄岁妤吃下那些补品。
走出门外时,帝宸和林述溦已等在外头。
昨夜住在宫内,倒还省了必须要起个大早的时间。
金銮殿内,一如预料到的那般腥风血雨。
“圣上不可啊,本朝并无废除太后礼制的先例啊!”老臣含泪劝阻。
帝宸冷眼旁观,“那便开这个先例。”
“只因一命妇便伤了太后与您的母子情分......”一年轻官员斟酌着出头,被阢板砸了一脸。
林述溦手里空空如也,淡声呵斥,“你说的那命妇,是我的夫人!”
“太后若是罚人,定有原因......”还有人继续辩驳。
帝宸坐在龙椅上看着,太后那一派的官员一个个跳出来,忽然开口问道最前方那人,“付相如何看?”
付温临周身一凛,发白的胡子下唇瓣翕动一瞬,终究是沉下声来,“太后此举,确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