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郎何必动怒,我的伤无碍。”
经此一提,柳贺庭又看到了冯蓁蓁的手。
她的右手轻叠在左手上,呈交叠状停在身前。
未经过包扎,受伤的手和未受伤的手放在一起对比鲜明,更显出伤的可憎。
钱氏盯着冯蓁蓁,提声,
“你的手是怎样伤的,你心知肚明,不用再来装好人。
柳贺庭转头,直接一脚踢在了钱氏的心窝,
“贱妇,居然还敢张狂喧哗!”
钱氏一时没能撑住,倒在地上的时候,喉咙中涌起一阵腥甜,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冯蓁蓁瞧见了钱氏的惨状,沉默了一会儿,道,
“柳郎,是我自己伤的,与她无关,
不用再追究了。”
钱氏听到冯蓁蓁的话,笑了,口中的鲜血把牙齿都给染红,抬头就见冯蓁蓁貌美的脸上不带表情,浑身散出一种‘我不同你争,不追究’的气场。
柳贺庭仿若没有看到钱氏吐血,听到冯蓁蓁的话后更是怜惜,
“她如此害你,你还为她说话。”
冯蓁蓁:“我不愿柳郎为难,更不愿柳郎动怒伤身。”
钱氏听着他二人的言语,不忌讳地耻笑一番。
若是她能年轻十六年,这套手段,她亦能随手拈来。
只可惜,她如今已经老了。
以色侍人者,色衰则爱驰。
柳贺庭恼怒,“你笑什么!”
钱氏没答他的话,笑没止住。
或许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载在这样微末的伎俩中。
柳贺庭没有得到答复,对钱氏更恨,更嫌恶。
早就在脑海中生成过千百遍的想法再也压抑不住直接冲出来。
柳贺庭余光瞧见一旁的书桌,几步走到桌前,奋笔疾书写了休书,还未等墨迹干透,直接扔在钱氏脸上,
“拿着,从此之后,你我再无瓜葛。”
钱氏捱了一脚已是痛极,还未等缓过神来,就见落在面前的纸上最先写着‘休书’两个大字。
通篇潇洒文章,是她所熟悉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