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内容大意是说她善妒,凶悍伤人;
多言,招惹祸患,惹人非议;
无子,无所出,
七出已合其三,一封休书要将她休出家去,
从此夫妻关系一刀两断,再无关联。
钱氏看着上面的字,急着要再说话,可情绪翻涌上头,未能顺利将话说出来,反倒是又吐出来一口血。
血点子落在纸上,宛若踏雪红梅。
柳贺庭在扔完休书后就无意再多看钱氏一眼,抬脚往外走的时候,将冯蓁蓁也一同带离。
钱氏伏在地上心口越来越疼,就看到冯蓁蓁往她的方向看过来一眼。
平平无奇回望的一眼,因为两人分别是倒地,站立的姿势而变成居高临下的轻蔑一扫。
钱氏心越来越疼,直接昏死过去。
另一边,待到柳贺庭回去看到冯蓁蓁的伤口,免不了又是一番嘘寒问暖。
冯蓁蓁不爱笑,面上始终是淡淡的表情。
可这副清高自诩的模样更引得人趋之若鹜。
眼见天色越来越深,柳贺庭见对方仍旧没有留他的意思,只得先离开。
待到柳贺庭走后,冯蓁蓁将端上来的药浇了花草。
这一夜睡得格外踏实。
而这一夜,疼昏过去的钱氏连夜就赶出了柳府。
等钱氏睁开眼睛后就看是在一个还算不错的房间里。
有些许嘈杂声传过来,再从房间的布置,钱氏判断出所在的是客栈的雅间。
从床上起来,头疼,心口更疼。
她记得自己昨夜收到了柳贺庭的休书,在昏过去后就没了印象。
不明白自己是怎样出的柳府,又怎会到了这里。
正当钱氏困惑之际,客栈的门被推开,穿了一身藕粉春装的柳婉柔出现在视线中,不施粉黛,挽着寻常发髻,发间用的是最寻常的簪饰。
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是纤柔窈窕的美人。
柳婉柔是带着托盘进来的,看到从床上起来的钱氏,面露出欣喜,道,
“母亲醒了!
正好,药也煎好了。”
钱氏眼底有一瞬错愕,
“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