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的亲事确实该定下了,储君之位到底太过诱人。这背景却也不止你一位皇嗣,便是六皇子没那心思,只那古板迂腐之人历来不少。自诩正统,还不知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想必殿下应也不愿,兄妹因外人而反目。”。
李恒虽有自己的私心,只他却仍旧一心为武龄安,比之武龄安的利益,他自个儿于他而言倒是有些无关紧要。
武龄安默了下,知他却也不是在变着法儿的哄她,心里叹了口气。她好不容易待他真真儿上了心,本不想他将来抱憾,故而一拖再拖。只这人却是有些不识好歹,眼巴巴儿的盯着,一副生怕她弃了他的模样,叫人既是欢喜也是唏嘘。
“固之将来莫要后悔的好,六哥已与京城去信,求父皇予他和那位阿萝姑娘赐婚,且言明此生只此一妻,在容不得旁人。侧妃之流莫要折腾,若不然也不过是一场悲事。
君家表嫂与君家表哥的家书之中也多有讨及此事,听闻京中闹得沸沸扬扬。只六哥那性情,倒是叫京中权贵、朝臣松了口气。然,京中嫁娶之风不仅没有半点儿削减,反倒是越发的热闹。”。
武龄安从李恒怀中退了出来,目光灼灼,“固之,知我意?”。
李恒虽可惜好不容易才窃得的温香软玉竟只是温存了片刻,只却也知见好就收,不可太过得寸进尺。
不管不顾的握住武龄安披风下的手,言笑晏晏,“殿下,若非一颗心都落在珠珠儿身上,我且又是轻浮之人?
殿下,自我那日从昏迷之中醒来,第一眼瞧见殿下起,便在不会后悔。
殿下若是当真心有忧虑,将来莫负我便是最好的恩宠。”。
武龄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在说什么的好,总归她活着一日便护他一日就是了。
“走吧,晚了,君家表哥该担心了。”。这般想来,交握在一块儿的手,却也不是太过越矩。既是打定主意护一辈子的人,纵容些却也不是不可。如此,武龄安虽未明言,却也默许了李恒的‘于礼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