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平安,便是念她平安,却也不得平安,千里迢迢而来,千里迢迢而去,
来时风尘仆仆,去是身陷险境,携一家病幼,加一质子,可叹可悲,却也无计可施,为之奈何。
马厩旁立着的翩翩公子,云涯有一瞬间的愣神,他虽与这翩翩公子未见几面,只那一手的医术,与那人多有几分相似,云涯却也有了几分的好感。
“许太医,这天儿,怎得在这里?”
许和子眉目间挂着温和舒朗的浅笑,虽只是一太医,却是多了几分书生意气,倒也叫人生不出厌恶来。
“这院中,已无需要我之人,既是端了皇家的碗,自是要对得起陛下与我发的钱粮,不才,虽不是外科圣手,却也有些许的微末本事,故而自是要随将军同赴军中效力。”
君言与那许和子颔首示意,却也不扰了二人言谈,况他除她之外,却也不是话多之人,大抵大多的时日里,仍旧是沉沉面色,寡言少语。
云中这些时日,许和子自是瞧得分明,许是便是旁人不知君言身份,他自决意踏进云中之日起,便是清清楚楚,故而君言却也无怠慢他之意,他自是不必往心里去,
便是有,却又如何,这时间轻他,辱他之人却也不少,那来的闲工夫计较,只要按着自己既定的计划而行,达所求之目的,却也足也。
他虽欲高处不胜寒,却仍旧藏一身的清雅高洁,故而自是做不到谄媚也求荣华,含着笑,同样颔首示意,并不与君言言语。
云涯挠了挠脑袋,云涯面上的笑容越发的真诚,心下觉着如那人那般长得好瞧之人,心底却也如那人那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