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云涯瞧着宛如碣石山的石头一样地老天荒的君言,面上情不自禁的带上了担忧,却也只能轻声唤人,企图那如石,如木的人,能回神。
许久,君言面上狰狞的刀疤,似是更添了几分的凶狠,幽深的眼眸中闪过思念,除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也未曾多言半句。
云涯还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云涯,却也不是那云涯,多少却也能理解一二君言的心思,
只他哥如今却也得偿所愿,他却是一厢情愿,便是这朝夕相处的许多时日,那人却仍旧对他不假辞色,甚至更添了几分的疏离。
“哥,莫要担心,云中太过危险,嫂嫂与宁宁回京,却是好事,况路上还有老太医随行,不会有事的。”
君言握着手中的珠钗,似乎他的妻,仍旧还在他的面前,娇俏欢喜,不曾远去。
“那人可安排妥当了?”君言将珠钗小心翼翼的贴在心头装好,声音暗哑,似是许未眠。
“还请将军放心,随行的人是元峰,明面上却也不敢将护卫的人皆放在一处,故而,元峰却只能带人暗中保护。”
君言垂眸点了点头,却也不说话,只径直朝马厩而去,
那人在,家便在,那人不在,却也只一间屋子罢了,故而这处处是那人欢声笑语的屋子,他却是一刻也呆不住,
况,这些时日,因着他的娇妻幼子,军中之事却是懈怠了些许,如今却也是收网之时,
且,他的妻啊,这天下一日不平,他注定是这战场上的将军,她便也是半个沙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