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喜烛燃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时才熄灭。
新婚第二日,新娘子要拜见婆家长辈。
蔺赴月早早起床梳洗,到换衣裳的时候却皱了眉。
一同看了看架子上准备的红色冬装,有些犹豫,“小姐,这衣裳……咱还穿吗?”
蔺赴月瞥了那红衫一眼,心里觉得太晦气,摇了摇头,“穿别的吧。”
最后只换了一身烟粉色的小袄,甚至比一同二万两个穿得还要素净。
是以秦老太太颇为不悦,等她敬了茶收了红包才勉强扯了个笑,“今日怎么不穿红?反倒让你的丫头穿得这样逾矩。”
蔺赴月淡漠敛眸,笑着不说话。
装聋。
她从小就这样,遇到听不惯的话,就笑着聆听,实则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那些不中听的话是半点都没听进耳朵的。
见她不说话,秦老太太也不敢多言,挥手叫传早膳。
今日新娘子头一天进门,大房二房都聚在一块儿用膳。
秦家人丁不旺,一家人坐下来勉强围了一桌,蔺赴月不动声色抬头,将人头都认了一遍。
秦老太太以下有嫡系、庶系各一支,嫡系已故秦国公和国公夫人育有两子,分别是大公子秦铭和二公子秦钊,而庶系秦宏泰和叶碧烟房里只有两个女儿,便是三小姐秦锦柔和四小姐秦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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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锦柔便是入宫的那位秦修媛。
二房的秦宏泰看面相便知是个老实本分的男人,但叶碧烟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