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楼继续道,“登名造册自然是要做的,这是要看看其中到底有多少强壮之人,又有多少老弱病残,若是强壮之人,便由陛下出面,租给这个强壮之人一些田地,免了他几年的税收,之后再交税,若是他肯为国家种粮食,那么他的家人便有得照顾,若是不肯,那便另外安排普通的伙计,总之有活干才能有饭吃。”
“那些干不了活计的,经过人统一安排统计,再施粥施救,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慕容玉楼看着他,浅茶色的瞳孔中竟满是深意。
而此时,不远处竟是传来了一阵掌声,慕容玉楼极为气定神闲得起身,朝那掌声传来之处行了一个礼,“孩儿见过父亲。”
“好一个有活干便有饭吃!”慕容德伯缓步朝柳叶亭走来,“二娘这一句话,竟解开了困扰我,困扰陛下,甚至困扰整个凰国的难题啊!”
“孩儿只不过是和二郎随便聊聊。”慕容玉楼极为谦虚得站在一旁。
慕容闵倒是没有慕容玉楼那般沉得住气,他豁然起身,只是朝慕容德伯行了一个礼,但并未曾说过半个字。
慕容德伯如今心情大好,见慕容闵如此无礼营业没不高兴,只是道,“二郎如今在太学中,竟长进了不少,真不愧是咱们慕容府中的郎君。”
慕容闵却是没有想要回答慕容德伯的意思,慕容玉楼则是在一旁道,“二郎这几日在太学待得有些累了,方才还说要去孩儿院子里去听清心咒,父亲,不如孩儿便将他带回去了,如何?”
慕容德伯看了一眼慕容玉楼,又看了一眼慕容闵,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他轻咳一声,“好,既然是累了,那便去歇着吧。”
“诺。”
慕容玉楼随即便拉着慕容闵从柳叶亭中走了出来,还没走出几十步,慕容闵竟有些沉不住气得停了下来,他气愤道,“这下好了,全都给他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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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楼知道他内心生气,随即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这是何意?”慕容闵不解。
慕容玉楼却是大步走向她的浅云居方向,这个地方,实在是不适合说话。
才在廊下跽坐下,慕容闵便又问,“你是故意让他听到你这赈灾新策的?到底是为何?你的到底为何要帮他?”
琴声一起,古朴优雅,这使得整个浅云居都笼罩在了一片祥和的氛围中,慕容玉楼再一次波动琴弦,随后问道,“我说过我要帮他了吗?”
“可是明明让他听个正着!”慕容闵如今仿若是哑巴吃黄连,竟是有苦说不出。
慕容玉楼嘴角竟露出了些许的浅笑,“是非成败,我胸中自有对策,你只要在太学好好学习那些本事,将来定然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