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容玉楼真的有话,慕容闵心中竟是莫名兴奋了起来,“你快说说,怎么个看情况法!”
慕容玉楼看着慕容闵这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嘴角的笑意竟是更深了,“方才你说的禹祖治水,那不过是在古时,有些时候,古时的东西放在如今倒是能使用,但有些时候是不成的,就仿若我头上的步摇,放在你头上便是不妥。”
翠玉一听,掩嘴笑了起来,“二郎若是看上咱们娘子的步摇,也不能拿走的。”
慕容闵却也不听翠玉的话,又问,“那如何才妥?”
“治水赈灾,年年都是那样,安置灾民,拨国库银两赈灾,搭设粥棚,修建堤坝,但年年如此,都未曾见有任何起色,这是为何?”
慕容闵摇头,随后又点头,“定然是这些环节中出了问题!”
“是啊,所以由此可见,这些方法根本就不适合来解决眼下的问题。”慕容玉楼斩钉截铁道,“咱们必定要换一种方式。”
慕容闵皱眉,“按照往年的惯例,京都内绝对不会让灾民走进半步,都是在京都郊区的村落中抑或是城门口搭设粥棚,还有专门的医者会轮流免费为灾民中病情较为严重的进行医治,而各州府郡县也会在城门外搭设粥棚,只不过若是人太多了就会忙不过来,就会出现……”
“乱民?暴民?”慕容玉楼接着他的话说,“然后便会出现官人出兵士去镇压所谓暴民乱民以平民心动荡?”
这些都是公开的秘密,慕容闵支支吾吾,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可这也没办法,往年也有命官们想着登名造册,但这样反而会产生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只要一个名字就能领东西,倘若那人死了,官人们不知道,那就会产生冒领,实质上还是没变。”
“所以这种办法如此治标不治本,他们为何还是要用呢?”慕容玉楼目光清澈,看着他问道。
慕容闵微微摇头,慕容玉楼接着道,“因为他们有利可图。官员们都是被举荐而来,这其中便存在着很大的利益关系,这也使得即便无德无才的人也有机会坐上位子,而那些真正有才学的人,竟只能在家看着书籍耕田织布。”
“可是,寒门子弟本就没资格……”
“谁说没有资格?”慕容玉楼呵斥道,“你若不给他们机会,又岂能知晓他们有没有资格呢?再说了这世间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清官,那何不退而求其次,愿他们是个能吃得起民间疾苦,懂得体谅的官员呢?”
“二娘……”慕容闵竟有些语塞了,这些话可是他这辈子从未想过的。
慕容玉楼看着他,浅笑一声,“咱们再说说这个赈灾,这是眼下最为棘手的事。”
慕容玉楼双耳一动,嘴角竟露出了一丝极为耐人寻味的笑容,“你们只想着灾民是弱势之人,便只顾着给他们什么,又有谁知道有多少不劳而获,等着朝廷喂养的蛀虫混在其中呢?”
“二娘的意思是?”慕容闵道,“可是登名造册试过了,没用啊。”
“咱们凰国最不缺的便是这漫山遍野的土地,若是这么多人一起开荒,那么来年国库中的粮仓难道还愁缺粮赈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