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的师傅已经够多了,如今还要在太学学那些东西,实在是太累了!”慕容闵随即又道,“我实在是解不了这口气。”
慕容玉楼道,“他看似螳螂,又岂知这蝉本就是黄雀呢?你这口气,要好好留在肚子里头,等你什么时候抛开杂念理顺了思绪,那你便会明白今日我的所作所为。”
悠扬的琴声再一次响起,慕容闵竟也浅浅得开始出现了困意,这清心咒本就是安住心神之曲,想来这连日来慕容闵实在过得太累,所以当他心情平复时,竟随即在她这廊下躺了下来,竟连贵郎君的那些矜持和礼数都忘得一干二净。
一夜无梦,自从慕容闵在浅云居极为不顾自己心形象睡着之外,便已经有七八日都不曾在府中出现过了,要是往日,他可是隔一日便来瞧一次,生怕她会遇到什么危险似得,如今倒好,竟是人影都寻不见了。
慕容玉楼倒是沉得住气,但翠玉沉不住,奈何都是主子啊,自家主子在这慕容府中,除了老郡君给自家娘子撑腰之外,那便只有这个二郎了,若是他遇到个什么意外,那么自己娘子还指望谁呢?
“娘子,这二郎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了,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翠玉对跽坐在廊下看书的慕容玉楼问道。
慕容玉楼倒是极为沉得住气,只是低着头翻看着她手中的书籍,“都这么的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会出事?再者,他身边不是有护卫高手吗,不会有事的。”
正在此时,谷霜前来报,说是二郎回来了。
慕容玉楼微微颔首,才将手中的书籍放下,慕容闵便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对面,一手拿起几子上的茶水便咕噜咕噜得喝了起来。
待他喝完后,慕容玉楼也没多问什么,继续翻开手中的书籍,一页一页得翻着。
“你难道不问问我这几日在做些什么吗?”慕容闵问道。
慕容玉楼轻声一笑,“我的那位父亲又掌权了,你作为慕容家的郎君,又岂能不出力?”
慕容闵泄气得竟顺势躺了下来,“你这看似双耳不闻窗外事,可实则什么事都难逃你的眼睛,我有时还真是怀疑,你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竟能比我还聪慧。”
这句话倒是十足将慕容玉楼和她身边的翠玉逗笑了,慕容玉楼放下书籍,伸手给他倒了一杯水,“二郎实在是过奖了,我可愧不敢当。”
她顿了顿,随即道,“这几日府中虽说风声不大,但我每日去给祖母请安,祖母回回都是喜笑颜开的,再加上来府上的那些络绎不绝的贵客,想来当中什么缘故也不难猜。”
慕容闵轻叹一声,“他倒好,在圣上面前说了几句话,可就是苦了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还要跟着他一同协助那些东西。想想都觉得累得慌!”
慕容玉楼道,“既然累了,又何不休息休息?本就不是你该做的,你推给别人,也是可以的。”
“二娘的意思是?”慕容闵目光一亮,似乎猜到了慕容玉楼的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