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回东院不久,西院下人便来报,青冥醒了。肖言琅欣喜不过片刻,就想,青冥是不是早就醒了,在他与赤怜说话的时候。
他没有去西院,也没时间去西院。二皇子妘倪又带着“陈太医”来找他。
来意显然是因为玉佛寺与太子别院遇袭。太子别院遇袭,即使让太子得到一些回旋余地,也无妨。身在储君位,要扳倒妘疏本就不是朝夕的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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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紧要还是玉佛寺那两名女子的下落。
易容成陈太医模样的谢仪一进屋便质问肖言琅,“安置玉佛寺,可是永乐王的主意。”
毕竟,因旧年事,青猊旧部对肖言琅做不到百分百的信任。
“若是我做的手脚,又何必于乐瑶坊中救她五人?”话虽如此,但还有谁可能泄露这件事。
妘倪咬定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连娇娘三人他都不曾透露。谢仪也说,他不曾告知任何人,只让其他人放心便是。哪知——
掳走那两名女子的,他三人皆已断定是太子的人。但若不查明泄秘者,将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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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倪离开时,甩下一句,“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怪我瞎了眼,往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千万不要栽在我手里!”
肖言琅本想挽留,却遭妘倪拂袖拒绝。
妘倪更放狠话,“此生,悔不该与你为友!”
妘倪吼得声大,院中几名下人都听到,肖言琅更因妘倪这些话,在院中呆立许久。院中下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觉得这是主子的事,说什么也不是,即使要劝慰也该是方裴这种最亲近者。
他们还是不掺和,假装没听到得好。
方裴听闻消息,的确赶来肖言琅处。他有分寸,自然不会问主子“怎么回事”,见肖言琅愁容,也只能安抚“殿下消气”。
肖言琅虚抬了抬手,他便走出去,在肖言琅屋外候着,不作打扰。
东文来前院送茶,方裴伸手来接,东文一侧身拒绝递交,端着茶点进了屋。
他放好茶点,安抚肖言琅道,“殿下喝些茶,消消气。”
肖言琅仍是愁容满面的样子,照样抬了抬手。
东文本想再说些什么,但也担心主子气比愁多,惹恼了反而不好,也是识趣地退下。
方裴已在门外,东文也没有理由留守门外,只能彻底退去后院。过了会,东文照常来前院摘花,送回后院后,又像平常一样,去外头买些食材,用以配着花瓣给殿下熬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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