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的伤口很难愈合,眼下天气炎热,更有影响。赤怜说,索性别穿衣裳了,你若不去别处了,就光着膀子得了。
青冥依言,光着上身。
赤怜还有些意外,青冥就因肖言琅那几句话就不去东院?还是昨夜青冥离开前,与肖言琅发生了什么——那之前还是好端端的。
“昨夜肖言琅去太子别院赴宴,他还暗中跟着呢。”赤怜说。
东院妘倪拂袖离去,怜曜自然也是知道的。
“若是因玉佛寺一事,更不应此时翻脸。”
难得,曜打趣了一句,“你应做个谋士。”
赤怜还是说,“我更爱看戏。”
“璟澈的?”
“我是不乐意看他这样,但他的结,怕是只有失忆能解了。我只是有些好奇。上一次或许是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控,才远离肖言琅。这一次又是何缘故?”
“可去问他。”
赤怜噗嗤一笑,“你去。”
“他不会说。”
“那不就是了?他可是你带出来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着,赤怜稍稍一顿,反问道,“换做是你呢,会因为什么?”
曜正擦着他那把羲和刀,手中动作也是一顿,想了想,才说,“背弃。”
赤怜看了曜一会,然后才回到这个话题,“肖言琅怎会弃他,无论是王璟澈还是青冥都大有用处。”
曜没说话,他知道赤怜懂他说的,是何种背弃。
·
·
那天晚上,肖言琅来了西院,但在走进西院那一刻,他却停在了连接东西院的拱门下边。
他遥遥看着赤怜房中烛火,隔壁原本无人使用的那间也亮着烛火。
停了好久,他才重新迈步,径直走向那间原本无人使用的厢房。
叩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