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玄风打生下来没这样不自在过。

呆愣愣的立在原地,不敢看皇兄也不敢看端菜来的妇人。

倒是安酒趁着朝瑾起身,悄悄摸摸凑到了长鱼姣身边,

“怎么两兄弟都傻呆呆的,姣姣,你可得长点心。”

不就是上眼药吗,谁不会呢。

朝瑾的敌意都快溢满全身了,安酒是谁,那也是在安家千宠百宠出来的小少爷,哪里能没点脾气?

只是年纪轻,行事跳脱还有眼色,私下里避着人走,当着长鱼姣的面就有了底气。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傻了吧唧的月公子把她当情敌呢,她偏就磨着姣姣不要暴露她的身份,气死他,叫他眼睛长脑袋上。

唇红齿白看热闹的小少爷想不到在场人个顶个的耳力好,一句两兄弟,傻呆呆,叫朝玄风猛的攥紧了手,目光冷然的盯向这个陌生男子。

长鱼野倒是不客气,一手拎着安酒的衣领把她从长鱼姣身边挪开,

“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做什么?”

长鱼野生的桀骜不驯,少年人剑眉飞扬,眼瞳漆黑有神,盯着人瞧还挺有压迫感。

安酒不自觉的瘪扁嘴。

她找谁惹谁。

还是周芜伸手解救了她的有缘人,把人拉回位置坐下,芙蓉冠青衫袍,面色云淡风轻出尘之姿比安酒看起来靠谱。

长鱼野在濮阳就为长鱼姣在道馆求数道平安签,对道士多少有些尊敬,眼下见她又和长鱼姣同桌,收敛了脸上桀骜,老老实实行了个礼,

“居士有礼。”

周芜笑了笑拂过道袍看了长鱼野一眼,正要开口呢金桔便接了话,

“又观他有缘?”

周芜张开的嘴又合上,神神秘秘的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看的长鱼野不明所以,盯着金桔瞅了又瞅,忽然一拍手,

“金姑娘?”

金桔也不意外起身对着长鱼野拱手示意,

“长鱼少将军。”

长鱼姣看着二人不自觉露出个笑,

“二哥怎么认得金桔?”

长鱼野从腰间解下荷包,将装着小松鼠的荷包递给长鱼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