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在陶将军麾下,陶将军算我半个师傅,提起过陶夫人的弟子金姑娘,善长剑,剑柄雕花,木棉,是英雄遗孤,我自然记得。”

金桔微微有些发愣,片刻后才垂下头用喝茶的动作掩盖心中淡淡的欣喜。

父亲战死沙场太久。

起初人们还记得他,会称他一句英雄。

可随着年岁变迁,许久未听见了。

长鱼姣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金桔,没有多言。

有些人有些事,一时的触动无需大张旗鼓的问询来表示关心。

朝瑾强打精神掏了银子塞给妇人,让妇人将这道特色菜式带回家与家人共享,再给小女孩儿买点儿零嘴吃。

实在不必将菜留给他。

待送走了热情的妇人朝瑾只觉得后背心都出了汗。

一道荷花炒鸡蛋已经让他此生难忘,再尝那公鸡毛蒸鱼......

他还想留着命与姣姣朝朝暮暮,岁岁年年呢。

转过头想看长鱼姣是否坏心狭促的打趣他,却见人视线压根没落在自己身上。

微微泛红的眼如今被惊喜布满,白嫩的掌心托着只粉色荷包,荷包中露出一个小脑袋。

毛绒绒的,褐色的。

不等朝瑾仔细打量,被长鱼野捉来的小松鼠就一溜烟的顺着长鱼姣的手臂跑,从左手臂跑到长鱼姣肩头,再从肩头跑到另一侧。

在长鱼姣惊喜又诧异的神情中,小松鼠一溜烟的将所有能立足的地方溜达个遍,最后小爪子温柔的攀,跃上了长鱼姣的发顶。

啪嗒放松下来蹲坐时,让长鱼姣领悟了一次。

原来被金翼使被小汤圆趴脑袋是这样的感觉?

不自觉的孩子气的晃了晃脑袋。

长鱼姣不敢动作过大,还抬手护着脑袋两方,忧心将小松鼠甩飞出去。

谁知小松鼠惬意的很,蹲坐在长鱼姣的脑袋上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晃,待安稳下来还对着长鱼野吱吱叫唤。

像是控诉长鱼野前头不温柔的行径。

一桌人被小松鼠和长鱼姣一起可爱化了,不约而同的笑起。

笑容中都带上了不属于他们年龄该有的慈爱。

朝瑾心里那点被忽略的不悦也在长鱼姣烂漫的笑意中散去,缓缓走近她,伸出一根指头戳着小松鼠,将它戳的东倒西歪。

“不许欺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