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边有了些肉,气色也红润,眉宇间少了几分冷漠的倦懒,添了几分俏。
“宫外好玩吗。”
长鱼姣似有所觉般颤了颤眼睫,抬眼看朝瑾的神色像是他在问胡话,
“怎么会不好玩?
我从前总觉得这个世界都是脏的,这一回才发现,像是我运气不好,遇见的人都恶心罢了。
如今我运气变好了,一路上都是好心人,陶夫人的徒弟金桔待我可好,会带我骑驴啊,我们在山间穿行,走到闹市,她总是面上平静,心里却又一肚子的点子,有趣极了。
居士神神叨叨的,惯爱找有缘人,可她居然能医我的腿,我其实没想过原来有一日我可以不必忍受腿疾的折磨。
安酒最可爱,她脾气真好,被我绑了迷晕了,居然也不生我的气,她怎么不生我的气呀,还给我做好吃的。
你晨间吃的荷花炒蛋便是我好奇的菜色,她居然也给我做了,你来的晚了些,再早两日还能让你吃一次,公鸡毛蒸鱼。”
朝瑾柔和的表情随着长鱼姣提及安酒开始僵硬,就连揽在长鱼姣身后轻抚她背的手都变得生涩。
至最后,朝瑾实在忍不住的拔高了声音,
“公鸡毛蒸鱼?!”
长鱼姣看他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终于被打破,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声在夜风中好快活。
“姣姣,别说那两尾红如蓝,都是......”
朝瑾此刻是真委屈了。
眼皮耷拉下可怜兮兮的。
就连语气都是不满。
他偷偷摸摸从母后宫里捞出来,连夜带到齐阳城给长鱼姣的鱼,如果成了那小白脸讨好姣姣的菜。
他!
他真是要被气死去!
长鱼姣眯着眼笑,指尖戳了戳朝瑾含入口的糖,
“你还没说今天的糖甜不甜?”
感受到长鱼姣指尖的玩弄,朝瑾也幼稚的鼓着腮帮子去顶她的手。
“幼不幼稚?”
朝瑾轻哼一声,将长鱼姣抱的更紧,大脑袋搁在了长鱼姣颈窝,
“姣姣......怎么都好,别,真的被她们迷了眼。”
长鱼姣意味不明的牵了唇角,
“怎么都好?”
“是,怎么都好,只要你还想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