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在树上胡思乱想。
长鱼姣在房中睡的酣甜。
只是在夜半醒时,颇有些意外身侧无人。
这可不像他。
顺杆子往上爬的朝瑾。
思索着下了床,足尖踩地的凉意让长鱼姣不自在的蜷了指尖。
其实她的腿并没有到时时刻刻需要坐轮椅的地步。
只是金桔她们愿意惯着她,推着她走过大街小巷。
而她也贪恋这份细微又炙热的好。
将窗推开,夜色深浓中长鱼姣看不清前方。
她也无需看清。
将房中烛火点燃,便在夜色中透出了最亮的光。
不多会儿,便看见了不远处的大树上飞落一人,不疾不徐的走着,再过一会儿就听见了房门被叩响的声音。
长鱼姣翘了唇角,倚在窗边剥开了糖纸,
“进。”
得到准许才入内,依旧带着面具,只有束在金丝玉冠中的白发有些许的杂乱。
窗边人神色倦懒,葱白指尖抵着块糖,昳丽眉眼是夜色最浓的彩,引诱人无法将视线从中挪开。
视线下落能看见长鱼姣藏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的足。
白的晃人。
朝瑾走近,低头叼走了美人指尖的糖,又在同一时刻将她拦腰往上提,叫她细嫩的足踩在自己靴面,
“还是瘦了些。”
紧紧相贴的身躯炙热。
朝瑾却只觉得她好轻。
轻的踩在他靴面也像一片羽。
长鱼姣没有说话,只是感受到朝瑾的动作微微侧过头,藏满了星星的眼眸瞧着他,坏心的抬脚用力往下压,
“还瘦吗?”
“瘦,一阵风似的。”
长鱼姣努努嘴没说话,只是鼓了鼓一侧腮帮子,天真又漂亮,
“我分明长了肉,比从前更好看。”
朝瑾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长鱼姣瞧。
其实从寒潭落水后,就属此刻长鱼姣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