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被发现了。
长鱼姣轻轻叹了一声。
算算时日,也差不多,甚至比她所想的还要久一些。
“勒的我疼了,朝瑾。”
朝姑娘与月公子的把戏不再想玩,朝瑾也不知此刻点破她的恶劣是好是坏。
但朝瑾无法赌。
宫外有太多美好。
人好,景好。
他怕任由自己在这场骗局中沉沦,到最后,长鱼姣真的不想回宫。
“姣姣,你就仗着我爱你。”
朝瑾松开了手,将长鱼姣抱到一侧的椅子上,又转身回到榻边捡了她的绣鞋。
俯身在长鱼姣身前,握住长鱼姣的脚,替她将鞋穿上。
长鱼姣并不如午后那般制止他,反而懒洋洋的支着下巴,看他半跪身前,以完全臣服的姿态,为她穿上绣鞋。
“好吃吗,裹在毒药里的糖。”
裹在毒药里的糖。
此时此刻,朝瑾竟还觉得这样的形容,这样的说法,竟是最适合他们。
“对姣姣来说,我从前给的糖也是如此吗?”
长鱼姣唔了一声,没有立刻作答。
夜风吹入房中将她衣袂吹拂,烟红薄衫顺着夜风搭过朝瑾面容,不期然被他的面具勾住了衣角。
长鱼姣这才倾身,从他的面具下取下衣角,又将他的面具揭开。
朝瑾生的真好。
眉峰挺秀,眉眼绮丽。
如今仰头看她,白发洒在身后,被她的红衫掩过,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忧郁。
很淡一丝的愁绪,萦在眉心。
“朝瑾,什么时候知道的?”
长鱼姣并没有骗局被揭穿的恐慌,眼底盛着兴奋。
甚至是享受。
唇角笑意不断上扬,至最后分明是清冷的面竟也给人癫狂之觉。
昳丽的像黄泉边的花。
终于无所顾忌的张开了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