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气急败坏:“死的可是我儿子,我怎么会包庇罪犯呢?”
“那可不一定,万一……”傅砚今看向周语澜,“手心手背都是肉呢?”
周语澜的身子缩了一下,她低下头,周棠急忙说:“语彬是语澜的哥哥,她怎么可能杀他呢?”
“那你倒说说,我们家老板跟你太太和儿子有什么仇怨?是你请我们来的,却说我们老板是凶手?”
周棠看着脸色苍白,神色恍惚的詹又夏,沉声说:“詹先生的精神应该不太正常吧?你的事迹我有所耳闻,经历过那么多可怕的事情,你又是心理学领域的专家,会过度共情也是正常的吧?我也听说过,国外有犯罪心理学学者走上犯罪道路的案例,詹……”
高峻握紧了拳头,他浑身环绕着低气压,他沉声道:“周叔叔,又夏绝对不可能是凶手,他现在状态很不好,我要带他离开。”
高峻俯身,将詹又夏抱了起来,詹又夏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上,苏水凝小声道:“哇哦,咱们老板真男友力!”
周棠咬了咬牙,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枪,对准了高峻的眉心。
空气瞬间凝结,周语澜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嘴,惊呼道:“爸,您这是做什么?”
高峻平视着周棠,眼神凛冽,周棠扣动扳机,脸上带了几分狠戾:“把他放下来,他哪里也不能去。”
高峻微微抬起下巴,往前一步,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他的额头,高峻的眼神毫不躲闪,直直地看着周棠,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搭在了高峻的肩膀上,高峻低下头,对上了詹又夏好看的眼眸。
“高峻,放我下来。”
高峻顿了一下。
“高峻,你放我下来吧,我没事的。”
高峻沉吟半晌,将詹又夏放下,詹又夏看向周棠:“周先生,既然你怀疑我是凶手,那么,在解除嫌疑之前,我不会离开阁楼,这样,你就放心了吧?”
周棠眉头一挑,缓缓放下了枪。
高峻掏出纸巾,轻轻擦拭詹又夏手上的鲜血,詹又夏抬眸,望着油画,然后问周语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