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高峻一路跑上阁楼,推开门,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传来,只见詹又夏站在阁楼里,手上沾满鲜血,正在往一幅画上涂抹。
周棠脸色变了,他说道:“这是我们全家的画像。”
油画上画着四个戴面具的人,长颈鹿、翠鸟、老虎、孔雀,分别是温澜、周语彬、周棠和周语澜。
詹又夏赤着脚,神情涣散,高峻冲过去,一把抱住他,低声唤:“又夏,又夏你醒醒!”
詹又夏继续涂抹着鲜血,高峻咬了咬牙,轻拍他的脸颊:“又夏,你清醒一点,你看着我,我是高峻!”
詹又夏的身子一震,双眸渐渐有了焦距,他逐渐看清楚眼前的场景。
呆立着的傅砚今,江年,苏水凝,一脸惊恐的周棠和周语澜,还有神情焦急担忧的高峻。
“高峻……”詹又夏呢喃一声,低下头,看到自己满身满手的鲜血,粘腻的触感让他心头颤栗,一时间呼吸困难。
“我这是……”
“你杀人了!”周棠的声音响起,“温澜和语彬都是你杀的!”
高峻回过头,眼神变得阴鸷冰冷:“周叔叔,你在胡说什么?又夏不可能杀人!”
周棠有些失控:“不是他还会有谁?语彬的尸体是从高处落下的,你也亲眼看到了吧?”
高峻皱了皱眉,没说话,的确,他看到被分尸的周语彬从窗外掉落,住在他们楼上的,只有周语澜。
高峻看向周语澜,周语澜急忙说:“高峻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今天晚上太害怕了,所以就睡在一楼。”
“是,语澜睡在我隔壁。”周棠说,他怒视着詹又夏,“陈管家的房间也在一楼厨房旁边,案发时除了詹先生,没人在楼上!”
高峻厉声道:“没人住在楼上,也不代表案发时所有人都在房间里,凶手完全可以离开房间,来到阁楼作案。”
“这不可能!”周棠语气强硬,“一楼的房间门上都挂着铃铛,如果语澜或者陈管家开门,我一定会听到的,要想作案只能通过窗户,但是外面的雨这么大,这方法也根本行不通。”
傅砚今冷笑一声,说:“什么都是周先生你在说,万一你想要包庇罪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