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肃离回来后,四人围着桌子就着食盒简单地用了晚膳。
景玄将带来的柑橘剥开,将撕碎的橘皮扔进炭盆中,清新的香味赶走屋内沉闷的空气。
莹莹烛火映入每个人的眼眸之中,好似中酝酿了什么。
肃离率先打破了安静,“我与孟大人此去青州,已经查清赵家在青州私开铁矿,私炼兵器,而且买通了青州市舶司,将兵器偷运出海。
他们行事比较高明,从泉州找了海商赵子厚,若不是浮白盯梢已久,很难找到这之间的关联。赵子厚出海前,我们已经和他说明了利弊,船上也安排了我们的暗卫混入其中,等到了大寮,清臣,就要看你的安排了。”
“你放心,我在北境时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大寮能放了探子混入北境,我们也同样有探子在大寮。那些兵器万万不可流入大寮,否则对我们北境战士伤害太大。”孟清臣的眼中燃烧着怒火。
景玄将小炉上煮沸的茶壶提起,转身说道“舒王和毅王为了一己私利背弃守卫北境的战士,若昭告天下,即便是他们其中一人继位,也会大失民心。古书中亦有圣人云:高鸟相良木而栖,贤臣择明主而佐。背暗投明,古之常理。”
说完这话,他略有深意地看向肃离,肃离对他微不可见地摇摇头。
夜深露重,寒意凛凛。承宽又往炭盆子中添了块瑞炭,然后走到床榻旁看了看孟长亭,退烧汤药起了作用,他的额头微微出了些汗。
“肃离兄,你来帮我搭把手,我要给孟大人的伤口换药。”
孟清臣快步上前“不用麻烦肃离,我来给你帮忙。”
“不用,刚刚我为孟大人清理伤口时,我与他配合地很好,放心,他的手稳。这样给孟大人换药会快很多。”承宽摇了摇头,婉拒了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