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宽带着肃离去了后院,孟清臣独自一人守在父亲床前。
孟长亭的脸色慢慢在恢复,有了些血气,但渐渐地脸颊处越来越红,清臣探手一摸,果然如承宽所料,发起了高热。不知是不是因之前失血过多,孟长亭的手脚冰凉,高热之下,整个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栗着。
长亭想去叫承宽,却又不敢离开,正在为难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随之而来的是浓郁的食物香味。
步履声在房门口停住,木门被吱吖一声推开,沈景玄双手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清臣问道。
景玄将食盒放在桌上,走到床边探望一下。
“是景泽,今天他正在城门巡逻。看到肃离赶着牛车进城,就找了机会给我递了消息,我想肃离肯定是遇到了麻烦,他必然会来找承宽。刚刚前来,见到医馆大门紧闭,猜想着承宽定然忙着救人没时间张罗晚膳。”
说完,景玄拍了拍桌上的食盒“我去酒楼要了些吃食来,不管如何,饭还是要吃的。”
“我父亲有些高热,你帮我看着他,我要去后院将承宽找来。”
正说着,承宽端了一碗汤药回来了,“刚刚抓了一副温和的退烧药。”
清臣接过,惊讶地赞道“承宽,你真是神了。”
“先喂些汤药,希望能助他散表发汗,若今晚能将高热退下来,那就算是过了最凶险的坎儿。”
清臣给父亲喂了汤药,不知是汤药起了作用,还是屋内的炭盆带来的温暖,孟长亭渐渐平静下来,不再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