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延年见状,她直接冲了出去,跌跌撞撞朝着县衙的方向跑去。
宁安行落在后面一步,他的眼睛忽然看到地上掉落的东西,他静静捡了起来,端详了一眼,抓到了几个关键的字眼:唐延年、替罪、十两银子。
这些东西,刺痛到了宁安行。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唐延年跪在集市上的场景,他看到了……
宁安行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他莫名心软了,他将这张字据折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袖中。
不动声色做完了这些,宁安行这才跟着去追唐延年。
唐延年跑到了县衙,她直奔堂鼓,卯足了劲儿,带着对不公的愤恨用力的击在了闻冤鼓上。
只是,她敲了许久许久,都没有人来应,她径直跪了下去,冷风吹过,她打了一个寒噤。
没过多久,她就看到县衙里传出了哀嚎之声,又没过一会,她就听到街上有人说道:“县太爷暴毙了!”
“怎么会?不是昨日都好好的吗?”
“不知道,咱们这些人都成天羡慕那些官老爷,现在看来,官老爷也过得不踏实啊!”
唐延年顿时脑仁嗡嗡作响,到底是谁要置她们一家于死地?她们一家又是何德何能,竟然县老爷都要为她们陪葬。她的喉间一哽,一口血吐了出来。紧接着,她两眼一昏,身子朝后倒了下去。
云水止眼疾手快,他一把抱起了唐延年。
“云水止,这是不是有点太……”宁安行正准备往下说,云水止却对着他轻“嘘”了一声。
宁安行只好讪讪的闭嘴,他静静地跟在了云水止的身侧,待上了马车后,他看了一眼云水止,问道:“咱们要怎么办?”
云止水的眉头蹙起:“先把人埋了吧!”
“那她……”宁安行顾忌地看了一眼唐延年。
“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带她回京。”云水止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眼眸一沉,看着宁安行道,“她也只能回京,只有这样,她的命,才能暂且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