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安行一时语塞,他站了出来,正要有动作,云止水再一次拦住了宁安行。
云水止扶起了唐延年,朝着唐延年一拜:“方才事出紧急,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
云水止皱了皱眉,神色凝重了的环视了一眼两具尸体,他顿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他的脸色一阵煞白。
“这是姑娘的家?”云水止问道。
“是。”唐延年肯定的回答。
“敢问姑娘名讳。”云水止又紧迫地追问。
“唐延年。”
云水止的手指轻轻的一颤,他定了定心神,握住了拳,径自朝着唐延年一拜:“下官护驾来迟,还请郡主娘娘恕罪。”
唐延年惊呆了,她被解了穴道,但整个人似乎被定住了一般,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珠子直直地瞪着云水止和宁安行二人,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厨房的房梁,眼睛干涩得紧,心里也难受到粘稠,她终于忍不住,起身半跪在地上,一阵一阵的干呕了起来。
弟妹方才惨死,现在却来了一队人告诉她,她就是这阵子旁人口中艳羡的对象,她就是被大阵仗寻找的郡主娘娘。命运似乎极其残忍的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郡主?我是哪门子的郡主?”她轻声呢喃着,心里的悲怆疼痛到了极致。
“她真的是我们要找的郡主?”宁安行小声地问云水止。
云水止愣了一下,他还是缓缓点了点头。京都御察司的消息来源是不会错的。只是,他也没料到,京中到底是有人不愿意这流落民间的侯府郡主、公子回朝,他们来迟了一步。
这其中的盘根错节云水止凭着世家出身的本能察觉到了,但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谁下手这样狠决。
唐延年喘了一口气,她这才镇定了许多。她站了起来,语气很是抗拒的说道:“我不是什么郡主娘娘,我一介乡野村姑,不知高坐庙堂的大人物是何等模样。但我弟妹决不能枉死,你们若不愿意为我找到凶手,那就别耽误我去报官。”
“恐怕……不会有用了。”云水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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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一口气,看向唐延年的眼中多了些许同情,但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再次朝着唐延年一拜:“还请郡主娘娘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