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乔从怀里掏出一道符,念了诀,符纸便似灯笼般亮起来,不见火光,却能长明。
流霞分外惊喜,忍不住赞,“道长好厉害。”
桑乔被夸,忍不住嘚瑟起来,“小意思,小意思。”
“这是最简单的道术,一般悟性好的小道练个三五年的就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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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么久还叫简单?”流霞除了好奇,也是想说点什么让叶蓁看起来没那么失落,“那您练多久?”
桑乔仰着头,幸好天黑,看不见他那快飞上天的两道眉毛,“半年吧。”
“那您真是厉害。”
“贫道也这么觉得。可惜道术界出了国师这么个怪胎,显得我们都很愚笨。”
叶蓁闻言,想起之前几次见李煦安施术,尤其那次引雷,好像轻而易举。
桑乔磨着牙,满口的羡慕,“就这么个燃灯术,他三天就运用自如了!你没听错,就是三天!”
叶蓁心下讶异,面上平静很。
而流霞已经目瞪口呆,再一想国师那身子骨儿,不免问道,“二爷这么厉害,怎么、每次病了好像都很严重。”
“而且时常听到他咳嗽。”
说起这个,桑乔明显也叹了一声,“原本不是这样。他十二岁那年遭遇了一场劫杀,后心中了一剑,深可见骨。光养伤就大半年,更何况···”
他没继续往下说,似是避开了什么,“从此落下病根儿。我们修道之人最忌讳介入凡间因果,他护着大周国运,为李家和侯府积了功德,却少不了要损自己福报。”
桑乔望着天边冰冷的弦月,向来笑嘻嘻的一个人竟也不自觉笼罩了难以言说的哀伤,“大周黎明百姓都能受他庇护,却无人能护他。”
叶蓁心头突跳,想到他替自己挡灾,想到他本能回避温暖,想到连一块汗巾都无人为他置备,想到他的房间如同千篇一律的客栈···
没来由胸口一阵抽痛,吸进来的空气都像刺骨的冷刀子。
“到了。”桑乔面前就是叶府,他抖了抖符纸,光线立消,“二小姐好生歇息,今儿···是贫道的错,劳您辛苦。”
桑乔是真的有些后悔。
叶蓁摇了摇头,思虑再三,“请道长帮我转告二爷,董小姐难得出宫一趟,我、我也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