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泽斜靠在车壁,眼睛眯着,嘴唇微抿着,显得有些疲倦,眉头微蹙,像是睡得极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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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沈惜辞试探性地喊道。
“上来!”车内的人语气不容拒绝,沈惜辞一愣,随后听话地爬上了他的马车。后面的车夫载着白缇跟上。
"二哥哥,你怎么喝这么多?"
沈惜泽不答,闭目养神。
“是不是因为公务太繁忙,还是大伯母要给你选亲?”
车内依旧安静。
"二哥哥?"见他不说话便以为睡着了,于是想起身回到自己的马车。
忽然身后一只手大力抓住她的胳膊,轻而易举将她拉回跌坐在座位上。“已经两个月了。”
“什么?”沈惜辞没听清。
“我们已经两个月没怎么说话了。”
"有吗?这么久了啊?。"沈惜辞装傻,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车内再次陷入安静。很奇怪,明明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事,眼下却像个做错事的孩童忐忑不安。可转念一想,她觉得自己坦坦荡荡,干什么要这样畏畏缩缩,于是赶紧坐直,抬头挺胸,正是对面斜靠在车壁的人。
"惜影还好吗?"
"嗯,二姐姐和二姐夫很恩爱,我在他们旁边倒像是个电灯泡,可不敢久留,以免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所以晚膳用过就回来了。”
“电灯泡是什么?”沈惜泽微醺道。
“电灯泡就是指横亘在中间妨碍有情人恩爱的人。”
听着她一本正经地解释,那眼神就这样若无其事地看着他,坦荡又决绝地好像要奔赴战场,沈惜泽忽然有股无名的怒火窜了上来,于是身子前倾,靠近那直挺挺又娇小的身躯,“看来这些日子过得挺好,脸都圆润了。”
“还不错。”
沈惜泽眉头皱地愈紧,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像是刚剥壳的鸡蛋,软软的,滑滑的,嫩嫩的,弹性十足,让人舍不得放手。随即凑到她耳旁低声抱怨,“我过得不好。”
耳畔的声音带着些不满,呼出的酒气很浓,传到鼻腔里差点把沈惜辞都熏醉了,脸颊和耳朵也痒酥酥的,让她忍不住想要躲闪,"哥哥,你别靠那么近啊,酒气熏着我了!"
沈惜泽哪里听她的,继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垂,惹来沈惜辞阵阵颤栗,连脖颈也泛起了粉红。有些贪恋就像是一种瘾,像当初对寒食散贪恋的那种瘾,一旦沾上就难以自控,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想要拥有。
"二哥哥,你别闹啦!"沈惜辞一时紧张,连忙扭过头躲闪,奋力想要离开,奈何跟前的人半压着她,根本挣扎不脱。
片刻,她只觉得肩上重了些,沈惜泽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偏着头睡着了,脸颊冰凉的触感贴在她的脖颈间时不时地摩挲着,像是要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搭着。
"二哥哥!"沈惜辞连忙站起身扶起沈惜泽的头,把他掰正坐回原位。“果然喝多了,意识不清。”
回到府上,想要叫醒他,奈何他醉成这个样子根本醒不了,于是叮嘱了几句,最终还是只能任由周邦和王勤把他搀回竹铭苑。
“公子,公子,别装了,三小姐已经走了。”
沈惜泽睁开眼,看着远去的背影,嘴角勾出淡淡上扬的弧度。
“话说您干嘛要在三小姐面前装醉啊?我看三小姐方才怎么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呢。”
王勤不知方才车内情形,自是不知道那骇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