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泽喉咙滑动了一下,移开目光,然后转过头去看王勤,还好王勤早已很识趣地转身背对着沈惜辞,他习惯性的伸手想解开外袍给沈惜辞披上,才发现今日没有穿外袍,于是又看白缇和随衣两人呆呆站着,便提醒道,“还不快给你们家小姐去屋里拿件外袍。”
两人闻言立刻回过神,转身跑进屋去取衣裳,慌忙给沈惜辞披上,沈惜辞这才觉得安全了许多,随衣又拿了张方巾给沈惜辞擦着头发
“你们先去外院侯着吧。”沈惜泽吩咐道。
王勤、白缇和随衣三人识趣地退下了,沈惜辞这才缓步朝沈惜泽走来坐下。
“二哥哥怎么过来了?”沈惜辞手拿着方巾自顾自地擦着,声音有些软软的,仿佛撒娇般。
“刚散职回来,便听闻你今晚遇刺了,过来看看你,受伤了吗?”沈惜泽言语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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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辞摇摇头,“没有,还好今日回来时遇到了钟老板,他救了我。”
“钟寒舟?”沈惜泽疑惑地看向沈惜辞。
“是啊。”
“这回来时间不长,你倒是和这上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差不多熟悉了,连他也认识。”
“我之前虽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但委实不算熟,再说了我好歹也是国公府的人,他救了我想来可能也觉得得了个人情,所以顺手一救吧。”沈惜辞解释道。
沈惜泽挑了挑眉,并未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换了话题问起,“今日可有留下活口?”
“没有,全都被钟老板给杀了,那个车夫也不知所踪,爹爹已经派人去查了。说起来也奇怪,你说我向来与人为善,这也没招惹什么人呀,怎么就突然有人要杀我了呢?”沈惜辞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有钟寒舟出手相助,只怕她现在已经死透了,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和沈惜泽说话。
“这事你就不用担心了,二叔那边会查清楚的,你只需要好好休息,以后出门记得多带两个得力的侍卫,别让人钻了空子。”沈惜泽叮嘱道。
沈惜辞乖乖地点头应下,“我明白的,二哥哥,谢谢你特地来看我。”
一阵凉风吹过,沈惜辞打了个哆嗦,披在身上的外袍突然滑落下来,她低头去捡,沈惜泽看到她右肩上若隐若现的痕迹,咬痕本来已经结痂了,可眼下被水泡久了,伤口处有些泛白,他眸光沉沉,“沐浴的时候伤口碰水了?”
“啊?”沈惜辞看了看肩上,讪讪道,“忘了有伤口。”
“药呢?”
“还没涂,你给我的那药效果很好,比郎中开的好多了,不过钟老板今晚救我受伤了,我就给他了,二哥哥还有吗?再给我一瓶呗?”沈惜辞厚着脸皮凑到沈惜泽跟前。
沈惜泽瞥了她一眼,无奈道,“没了,明天我去当值,再帮你讨一瓶回来。”
沈惜辞笑嘻嘻地点头,“好。”
看她头发凌乱湿润,担心受凉,于是起身拿过她手中的方巾,帮她擦干水珠,沈惜辞乐得自在,任由沈惜泽伺候着。少女的发丝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中柔顺如绸缎般滑腻,沈惜泽的指尖偶尔划过那后颈细致光滑的皮肤,沈惜辞竟然生出些痒意,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沈惜泽垂了垂眸,掩饰掉眸底深邃的情绪,然后替她将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后,重新梳理了一遍,取下自己发冠上的玉簪替她简单地束好,最后才满意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