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舟不紧不慢道,“自照知晓这些年义父对贞妃娘娘表面上憎恶,但心里从未忘记过她,义父是否觉得贞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义父的骨血?如果这样自照也算是替义父圆了这个遗憾。”
“够了。”钟焘低喝。“不可能,那个贱人心狠手辣,薄情寡义,怎么可能冒着被拆穿杀头的风险生下孩子。”
“或许她也并未忘记过义父,只是碍于皇权压迫不得不从,为了保命才说出已经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让你不再为她拼命......”
钟焘刚要发作,门外便想起小厮的声音,“主子,外面二皇子来了。”
“让他在大堂坐着,我马上过去。”钟寒舟吩咐道。
听了钟寒舟这番话,又见二皇子眼下来访,钟焘似乎有所触动。
钟寒舟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道,“义父,早时自照进宫拜见贞妃娘娘后便赶紧出宫去接您老人家,二皇子应该是见我早上未去太和殿赴宴,因此现在来春月楼问问缘由吧,不如义父随我一道去大堂。”
钟焘有些犹豫,想了片刻,点头道,“嗯。”
钟寒舟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便忙躬身领路。
大堂中,穆韦悠闲地喝茶,见钟寒舟出来,身后还跟着个气场不小的中年男人,他微微低着头跟在钟寒舟身后,看不清面容,穆韦只看了一眼便把视线移开了。
“草民见过二殿下。”钟寒舟朝穆韦行礼道。
穆韦站起来避过,笑道,“自照兄何须客气,快快请起。”他顿了顿,又指着钟焘介绍道,“这位是?”
身后的钟焘向穆韦行礼后缓缓抬起头,视线对上穆韦的双眼,气氛一时陷入僵硬中。
许久,钟寒舟才轻启唇,介绍道,“这位是在下的义父。”
钟焘本来方才在后院还在怀疑钟寒舟的话,可眼下见到穆韦才愈发相信他这个义子的话,面前的年轻人这眉眼间与他颇有几分相似,难道真如钟寒舟所说?他忍不住伸出手。
穆韦忙侧身让开,有几分微怒,似乎对这位陌生男人的举止颇为不满,钟焘这才意识到唐突,“老夫失礼了,还请二殿下见谅。”
钟寒舟赶紧打圆场,“殿下见谅,家父见殿下风姿卓越,一时间想到了他老人家年轻时的模样,一时激动,还请殿下勿怪。”
闻言,穆韦忙笑道,“无妨,说起来本殿也还是第一次见到钟前辈,也不知怎么地竟觉得有种亲切感。”
钟焘强装镇定,哈哈一笑道,“老夫也是。”
穆韦看了眼钟寒舟,“母妃说今日一早你便进宫去拜访她,给她送了好些稀奇玩意儿,我说让你一道去太和殿赴宴,你倒好一声不吭就出宫了,害我一顿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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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寒舟忙赔罪道,“抱歉,殿下,是在下疏忽了,本欲与殿下一道赴宴,只是家父今日刚抵达上都,还不熟悉,是以在下便出城迎他进城了,这才耽误了宴会。”
穆韦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既然人已经接到了,那晚上说的余宴你总没借口推辞了吧,本殿可是亲自来请你了。”
钟寒舟笑得谦虚,“殿下亲迎,在下自然不敢推辞,只是在下又个小小的请求,不知殿下是否应允?”
穆韦饶有兴味道,“说来听听。”
“在下听闻贞妃娘娘近来一直身体欠佳,恰好家父常年在外云游,对医术略懂一二,或许可以为贞妃娘娘诊治。”
闻言,穆韦微愣,他看向钟寒舟,“母妃的病连宫里的御医都说无药断根,你确定钟老前辈可以为母妃诊治?”
钟焘解释道,“禀殿下,老夫在外游医多年,遇到疑难杂症,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