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淮皱眉道,“你年纪还太小,而且战场危险,参军这种事等长大了再说吧。”
沈惜辞和夏映禾一致点头,显然明白裴梓淮是为了不打击孩子的自尊心特意找了这个借口,军营生活本就是很艰辛的,再加上阿斤如今只有一臂,去了更是凶多吉少,谁忍心呢?
“大哥哥说得有道理,这参军啊等你以后再长大些就能参军了。”夏映禾劝慰道。“眼下阿斤可还有其他想做的事?”
阿斤咬牙道:“那我可以先学习武功吗?”
沈惜辞心想这孩子怎么净选些对自己来说难度极高的呢?
裴梓淮却是微微一愣,随后露出赞赏的表情,“你确定你能坚持下去?习武可是很辛苦的。”
阿斤坚持道,“我知道习武很辛苦,再加上如今我身体残缺,更是难上加难,可是我不怕苦!”
另外几位眼神不太好的孩子似乎没有自己的想法,沈惜辞觉得那就找几个适合他们如今状况的事情,比如自己知道的盲人按摩,如果找个医术好的郎中教他们一些穴位药理之类的,或许不仅可以治愈他们的眼睛,也可以学个一技之长开个按摩馆。
夏映禾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末了,将这些名单和想法简单记录下,一阵阵小声从小破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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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楼
一声鞭子抽响在屋内传出,接着便是一个浑厚的中年男性声音传出,“自照,这两年你办事越发不利落,你说义父罚你的这几鞭可冤枉你了?”男人的声音微怒,隐含威严。
钟寒舟直直地跪在地上,身形笔挺,雪白的衣衫浸透了血渍,面色依旧不改分毫,俊朗的脸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攥得死紧。“自照无能,未能完成任务,请义父责罚。”他闭目承认错误,语调冷静。
“啪——”
又一声鞭响在耳畔炸开,钟寒舟的身躯晃了晃。
手执鞭子的随从似乎也看不下去了,劝道,“阁主,少阁主已经被您打的皮开肉绽,您看是不是差不多得了。”说着便准备伸手去扶地上的钟寒舟,却见钟寒舟纹丝不动,他只好讪讪地缩回手。
“起来吧。”钟焘摆摆手。
钟寒舟才缓缓扶着旁边的椅子起身。
钟焘转头看向他,“听说你如今在上都混得风生水起,义父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此次的任务。”
钟寒舟温声道,“禀义父,自照不敢,只是贞妃娘娘身居后宫,把守森严,又深得陛下宠爱,若不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和合适的方法,只怕她一殒命,陛下必定追查到底,届时反而是个麻烦。”
听到贞妃两个字,钟焘的神情似乎又凝重起来,‘’哼,这个贱人,真是死不足惜。”
钟寒舟垂眸不语,只是默默听着。
“你和那贱人的儿子走得倒是近,不知是那贱人用什么把你收买了?竟然连一副的话都能抛到耳后。”钟焘冷漠地瞥了眼钟寒舟。
闻言,钟寒舟的脸色沉了沉,继而回道,“义父误会了,自照之所以和二皇子走得较近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哦?”钟焘挑了下眉毛,示意钟寒舟接着往下说。
钟寒舟恭敬答道,“自照第一次见到二皇子的时候便觉有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那一刻仿佛从他身上见到了熟悉的影子,因此才一时冲动跟二皇子结交起来。”
钟焘半凝着双眸,似笑非笑地望着钟寒舟,“怎么。自照这是想起了哪位故人?”
钟寒舟坦诚道,“自照斗胆,一直觉得这位二皇子眉眼间和义父有几分相似,当初见到二皇子时自照心里曾有疑惑,先前本以为只是凑巧罢了,可是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贞妃娘娘在进宫前就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