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安全了,那我就走了,你这伤看起来有些重,还是请个医士来瞧瞧吧!”
正嘱咐着,见走廊里急急忙忙地又来一个人,沈惜辞一看,是赵倾城?那这处宅院是他俩的居所?心里一下子了然。“既然你的家人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赵倾城赶忙扶住钟寒舟,对着沈惜辞道谢,转而看着钟寒舟,担忧道,“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沈小姐,今日之事在下定当铭记于心,来日若沈小姐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力所能及之处钟某定不推辞。”钟寒舟对着沈惜辞抱拳拱手,郑重其事地道谢。“因此今日之事还请沈小姐当做没发生过,在下感激不尽。”
沈惜辞摆摆手,“你放心,我就记下了,既然钟老板领了我一个恩情,那若有一日需要你帮忙也不会客气的。你还是赶快治伤吧,不然耽误了病情可就麻烦了。”
说完,转身就离开,身后的钟寒舟却道,“沈小姐那日妆园宴可有去过北厢?”
北厢房?沈惜辞顿时觉得脚底生出一股凉意,背脊发冷,她摇头否认。
“当真没去过?”
好家伙,这是在试探自己,若承认去了,岂不是已经坐实那日逃跑的就是她?自己偷听到他秘密,就算眼下自己带他逃离了火场,他这类人也保不定不会杀人灭口。沈惜辞坚定地否认:“我确实没去过。”
“是嘛?”钟寒舟的声音里带了点玩味。“那便是最好。”
“嗯,我的家人恐怕现在着急找我呢,我先走了。”
说着,片刻都不敢逗留,匆匆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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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街上时,火已经熄灭大半,但是仍然冒着青烟,守城的官兵在继续处理现场。
沈惜辞提心吊胆地在附近寻觅却没找到熟悉的身影,想着还是先回府看看,刚刚踏出半步,只觉得头顶好像多了一道阴影,随即身后便响起一个急切的声音,“不是说让你在原地等我吗,雪这么大,怎么还乱跑?”
这熟悉的语气令沈惜辞微微愣神,转头望去,果然是沈惜泽举着伞站在身后,低头眼神担忧地定定地望着她,俩人一红一蓝的身影在密匝的雪势中显得格外醒目。
沈惜辞朝他走近了几步,问道,“二哥哥?”
“你受伤了?”
沈惜辞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斗篷的白绒绒的帽沿沾了几块血渍,这才意识到时钟寒舟身上的血,“哦,这个方才起火的时候见有人受伤了,就帮着扶了一把,兴许是伤者不小心沾上来的。”
见沈惜泽一手举着伞,另一只手还提着一盏花灯,乍眼看有些熟悉,“二哥哥,这是刚才那盏琉璃彩凤灯?”
沈惜泽仔细看看确认她没受伤才放下心来,,点点头,“方才买了伞路过那里。见这盏灯还在,又见你似乎很是喜欢,便顺手带过来了。”
顺手带过来?这话说的多随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拿自家的东西呢,“买的?”
“若是买的,还有何意义?”
“那就是赢的了。”沈惜辞笑笑。接过琉璃彩凤花灯心情愉悦至极,“二哥哥真厉害!竟然赢了!我方才还说你怎么买个伞去那么久,原来是去猜灯谜了,正好我那盏莲花灯丢了。”连忙伸手接过来。
“对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找爹爹和大伯父他们吧,方才已走丢,现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两人一时竟忘了沈峰和孙氏她们也一同来的,眼下天也晚了,雪下得很大,先到处找找看。
沈惜泽应声,便撑着伞跟着沈惜辞准备离开此地,在一处街角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
“爹爹、大伯父!”
“窈窈,锦煊,可算找到你们了?”沈峰一行人神色匆匆,见兄妹俩来了赶紧跑上去。
“爹爹,大伯父,你们方才怎么跑那么快,我不过是等了二哥哥几步,扥回过神你们便不见了。”
孙氏和赵氏解释道,“我们方才走着走着便忘了,等想起你们来时才发现你们没有跟上,想着你们兄妹俩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便放心来南街那边看杂耍了。”
“是啊,后又听说北大街着火了,怕你们有危险,赶紧跑过来看看,幸好你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