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渠有了主意后,翌日便准备行动。
白日里她将手头产业的账本看完,并一一见过几家盈利不错的铺子掌柜后,便等到了下朝的祝太傅。
她直接去了前院,彼时祝太傅刚更衣出来,还没来得及喝口茶,见她进门还挥退下人,心中下意识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渠姐儿可有事寻为父?”
云渠点点头,开门见山道:“听闻近日父亲与杜学士间关系缓和了不少?”起码杜学士没上赶着找麻烦挑刺了。
听到政敌名字,祝太傅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如实回道:“你舍身救人一事叫他另眼相看,他恐是顾及你,近日并未与我起冲突。”
“杜学士是非分明。”云渠点点头,心下对联姻更多了几分信心。
“你问这个做什么?”
“若能与杜学士联姻,父亲意下如何?”
祝太傅脸色瞬间沉下,想说不行,可看着云渠温顺柔和的脸,却不知怎的,潜意识里叫他不敢反对了:“为父……我,姓杜的为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我觉得并不合适。”
“父亲说笑了,杜学士为人正直,眼中容不得宵小畏缩之辈,对后者也便严苛许多,但他素来宽和,怎会是心胸狭隘之人?”
隐隐被内涵到的祝太傅青着脸闭了嘴。
云渠说得的确没错,能居高位者手上多少有点黑历史,但相比之下,杜学士为人堪称正直,对百姓也算尽心,也格外见不得顽皮贼骨的人,很不巧,在从前满朝皆赞祝太傅学识渊博、有君子之风时,杜学士却看透了他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本质,就此不屑一顾,成了祝太傅此生最大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