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镇北侯夫妻与陆岸也刚回来,银铃正拉着陆岸上下瞧着。
后者不以为意:“我是去皇宫,又不是进豺狼虎豹窝,娘你也太小心了!”
“不可胡言乱语。”分明是斥责的话,镇北侯却满面笑容,语气温柔,“当今能召见你,是你的福气,为人臣下,便要知感恩。”
陆岸乖乖点头:“是。”
云渠这才问道:“前朝事多,当今竟能留外祖父至午后,莫不是瞧着表弟心中喜爱?”
“当今政事繁忙,我们岂能叨扰至此?”镇北侯夫人笑道,“从乾清宫出来后,我们便去了后宫,给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请安,太后眷顾功臣之后,特意留我们用了膳才回来的。”
太后轻易不见人,尤其是外臣,此番皇室之举,的确算得隆恩浩荡了。
“对了。”陆岸对云渠挑眉一笑,“还有晋王世子与四皇子竟也作陪在侧,不过晋王世子似乎不认识我了。”
“你也不认识他。”云渠提醒道。
那夜一面之缘,谁都不好宣之于口。
陆岸不置可否,点头应是。
倒是镇北侯夫妻听出来点什么,看了云渠一眼,见她无意多说,便也没有追问,只叮嘱她行事小心,莫要轻信于人。
“对了。”陆岸道,“不是说子丰表哥与祝二姑娘也来了么?怎得不见他们?”
“在前院。”镇北侯懒得见棒槌,“日后对他,点头之交即可,不必过多接触。”
镇北侯夫人脸上笑容也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