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祝太傅……
她不冷不热的眼神扫过拧眉懊恼的祝太傅,心里微微一哂。
祝太傅抬头时正与她对上视线,见后者温和一笑,不知为何,他背后莫名浮起一抹凉意,感觉来得毫无缘由。
他忽视了这种感觉,一举问起了重点:“岸哥儿记的是嫡长子还是嫡次子?”
“大哥名下,川哥儿才是嫡长子。”
“川哥儿……”祝太傅皱起眉头,“也罢,养了十六年,总不好亲生的一回来就叫他让位,此事好做不好听。”
“好在岸哥儿不计较这些,只愿承欢祖父祖母膝下就好。”祝母笑意温柔。
祝太傅不信这话,但也没说什么,只道:“岸哥儿认祖归宗是大事,想来也该叫他露于人前,正式叫京中人知道,不知岳父岳母是何章程?”
祝母道:“父亲母亲已在叫人看良辰吉日,正式举办认亲宴,将岸哥儿推于人前。”
“两日后倒是个吉日。”祝老夫人道。
“不可。”祝太傅摇头,“十三燕使被暗杀一案的风头还未过去,短时间内不可大肆张扬。”尤其镇北侯府与燕国间的关系还颇为微妙。
“外祖父也是如此想,便欲延后些时日。”云渠回道。
“也好,趁这些日子也能叫岸哥儿学学规矩。”祝太傅说完,看了云渠一眼,说起朝中局势,“燕国蓄意暗害大胤一事已有证据,今日当今已发国书去往燕国,之后两国邦交如何,还要再斟酌,倒是三皇子自请带使团出使燕国商议,想来明日便会有圣旨正式下达。”
三皇子自请出使??
云渠面露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