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渠眼神微动。
四皇子果然与穆庭交情匪浅。
原先看到他们总在大场合里,瞧不出几分,私下里倒终于看了个清楚。
走到宫外,上了马车半晌后,司棋终于忍不住问她:“姑娘今日在宫中可有遇到什么?奴婢瞧着您似有心事。”
“遇到了三个傻子,但没事。”云渠轻声开口,“我只是在想,两个终身未娶而彼此曾为知己的男人,是不是互有情意而未表……或是互通心意,却不为外人知呢。”
“啊?”司棋一脸懵,“只是曾经为知己,不可断然论之吧?”
“一个死于权利倾轧中,一个活着却终生未娶……”云渠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应该是我想多了。”
终生不娶也未必就是心有白月光,她最近被祝太傅那伤春悲秋的作态拐带到沟里去了。
想罢,她蹙眉开口:“以后前院父亲那里不许送酒,还有,老夫人终日无趣,畅音阁不是有意卖那株素冠荷鼎么?便试着能不能买下,给祖母赏玩吧。”
“可夫人说老爷近来情绪不佳,叫府里安静些……”那株素冠荷鼎名声极大,好多人都势在必得,就算他们能买下,只怕也要被踏破门槛来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