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略聊几句后,镇北侯夫人说起正事:“我且问你,祝府上下当真由你母亲贴补而过?”
“不瞒外祖母,的确如此,此事确为父亲之过。”云渠叹了口气,“今日云渠来寻您,也是想请您去劝劝母亲,好叫她拿住嫁妆。”
方才她经过外头,听了几耳朵。
祝念安沽名钓誉之名已隐隐传开,祝太傅往日大公无私的名声也已经开始蒙灰,他侵占夫人嫁妆一事更已被少数人认准为事实……政敌只怕是不能放过良机的。
大胤律法又不是摆设。
也不知今日的他,能不能安然走出金銮殿。
思及此,云渠更觉得自己该挽救父亲名誉,叫他免受律法惩戒。
而镇北侯夫人闻言却一顿,眯眼看她:“渠姐儿眼睁睁看你母亲贴补府中多年,如何一朝开窍,要为她着想了?”
云渠面色不变:“往日无作为,只因府中未闹出大事来,母亲又嘱咐我瞒着您,可如今事已传开,外人皆在看笑话,云渠只能求外祖母劝阻母亲。”
“你一向敬重你父,如何肯与他作对?”
“正因云渠敬重父亲,这才苦心为他奔走,只为叫他免受外人攻讦轻看之苦。”云渠蹙眉开口,“大胤以觊觎妻子嫁妆为耻,更有严明律法在上,若父亲可改过,以俸禄养家,必能免受律法惩戒,扭转名声,母亲也会更高兴。”
“是么?”
“自是如此,云渠只是想助父亲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此外绝无私心。”她眼神真诚柔和,就差指天发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