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吞咽口水：“我错了。”

沈辞嗓音清冽，上下扫了眼，顾轻舟确实全须全尾的。

那颗因害怕而跳如擂鼓的心脏才慢慢平息下来。

“说说吧，为什么？”

面色不善，语气没有温度，像是在看待一个遭人厌烦的陌生人。

顾轻舟被这种感觉刺的浑身都抖了一下，把手里戒指摊开：“戒指掉了。”

沈辞原本还没有多大火气，这一听瞬间就怒上心头。

“啪”！

一巴掌扇在顾轻舟的脸上，左半张脸迅速的红了。

沈辞气的胸痛剧烈起伏：“顾轻舟！你就为了个破戒指跳崖？！”

顾轻舟不敢动，手指蜷缩，恨不得把戒指扣入掌心，眼眶通红。

低声的辩驳：“这不是破戒指。”

埋头握住沈辞打人的那只手，手掌没有覆盖异能，现在手心也红了。

“手疼不疼？你可以跟我说，我自己打......”

“啪”！

又是一巴掌。

把两边的脸抽对称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铜墙铁壁！是不是不会死？！那么高跳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出了差错意外，你特么就成一滩烂泥了！”

沈辞大吼着。

顾轻舟看见沈辞如此生气，还冲他发火，整个脑子都乱了。

记忆重叠，一个精致漂亮的小男孩，怒气冲冲的说：讨厌你，最讨厌你！

顾轻舟顿时慌得不行，一把将沈辞抱进怀里：“不会的，我心里有数，最多只是断腿，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别讨厌我。”

也别不要我......

沈辞的喘息声很重：“送你戒指的人还在上面，你却为了个戒指抛弃我，那你跟戒指过去吧！”

“不是，不是！”

顾轻舟摇头：“这是你送给我的唯一一件礼物。”

“是你喜欢我的证明。”

“我不能弄丢，弄丢就没有了。”

他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老婆，别生气。”

沈辞怔愣住。

这个人在战场上连眼也不眨的浴血厮杀，在正事上从容不迫，在日常里温顺细腻。

却唯独对他，总是小心翼翼，事事迁就。

他好像明白是哪里出了错。

顾轻舟在这段感情里处于弱势，顾轻舟对这段感情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