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小子!那我就说了。”
向北素来口无遮拦,阎埠贵也不太在意,看似随意地拍了向北的肩膀一下,却在不经意间又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许大茂这人,自私自利,嫉妒心极强,是个不折不扣的真小人,但是呢!他却是坏在了明处。”
向北仔细地品味着阎埠贵说的话,经过细致地琢磨,他发现这不显山露水的三大爷看人还真准。
“三大爷,你这分析得可真透彻,那您能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向北笑着接茬问道。
阎埠贵闻听此言,推了推自己的眼睛,用审视的目光上下地打量了向北一番,最后说道:
“你呀!行事看似喜怒无常,其实另有深意,明面上是个十足的恶人,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善人。”
“呵呵!行吧!”
向北对阎埠贵评价并没有反驳,他甚至觉得这很中肯,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人,但是行为处事也都是事出有因。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一路聊着,最后来到了胡同口,在这里两个人就不同路了。
向北是打算回院,而阎埠贵则是想把他自己的鱼获带去鸽子市上去售卖,向北麻利地把属于他的那只破鱼桶解了下来递了过去。
阎埠贵接在手上,眼睛却盯着向北那只鱼桶里的鱼,笑眯眯地说道:
“向北,依我看呐!你那些鱼也吃不完,明天一死就白扔啦,还不如把多出来的全给我,让我带到鸽子市上去卖,我还能领你的情,你说是不是?”
“三大爷,我这人性子虽然直,但是我又不是傻子,你还是抓点紧去鸽子市卖自己鱼吧,我的鱼我自有安排,就不劳您老费心了。”
向北说着,跨上自行车就走了,只留下阎埠贵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哀叹一声:
“唉!可惜了,要是能把鱼给我就好了!”
其实他这还真的就有点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意味,拎着满满一桶鱼,虽然有着三十多斤的样子,但是阎埠贵脚步轻快,仿似是感觉不到那重量一般。
来到了鸽子市场,由于他的鱼那是又大又新鲜,价格还便宜,只要三毛钱一斤,不多时这三十几斤的鱼,便被他卖得只剩下了两条几两重的鲫鱼。
索性这鲫鱼他还不卖了,决定回家炖锅鱼汤犒劳犒劳自己。
于是他手里攥着十来块钱,那是开心得飞起,在鸽子市里,买了三毛钱的花生米,又打了一壶烧刀子,一路足下生风,奔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