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服孝期一过,县城里各书院便又开始恢复上课了。

杭书珩早早的一到县学,便被山长沈老先生派人来叫走了,同他一样被叫走的,还有谢玉溪。

两人在山长的院子外碰面,然后便一同进去。

他们大概都能猜到山长这个时候找他们所为何事,不外乎就是为了科举之事。

毕竟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往届的小三元,一个是今年的院试榜首,若是要去参加科考,最没有悬念的,就数他们俩了。

事实果然与他们所猜想的无二,到了院子里,一照面,山长便开门见山地与他们说明了用意。

“先皇驾崩,新帝不日将要登基,按照我朝以往的惯例,新帝登基,必开恩科,不知你俩接下来是何打算?”

说完,也不等他们俩答复,山长又继续说道:“以你们两人的学识和阅历,老夫认为,参加乡试完全没有问题,因此,老夫觉得,你们应当参加不久后的恩科。”

“新帝上位,朝廷定是会有一次新旧更替的动荡,这对你们来说,或许是个机遇,当然,任何事物都有相对性,若想在这动荡的朝廷中扎稳脚跟,未必容易,与机遇相伴的或许还有许多未知的险境……”

两人眼观鼻鼻观心,虚心听着上首的老者给他们做着详细的分析。

末了,两人互视一眼,双双向上首的老者作揖,同声道:“我们愿依先生所见。”

“依老夫之见,那老夫要你们即日起,备考即将要到来的恩科乡试,可有异议?”

“学生没有异议。”

这天上午,他们俩在山长的院子里待了一整个上午,连课院那边,山长都叫人去给他俩请了假。

直到晌午用饭的时候,他们俩才从山长的院子里出来。

到了县学食堂,张子铭等几个和他们相处得还算好的同窗便都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