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道:“关外苦寒,如不加大惠民举措,只怕关内百姓不会北上,否则,辽东之地女真之民多达百万,想要使彼等归治,殊为不易。”
齐昆面庞上就是若有所思,道:“王爷如此一说,倒也分属正理。”
贾珩默然片刻,问道:“北静王爷,这次前往北方巡查九边,感想如何?”
水溶笑眯眯地看向那蟒服青年,说道:“子钰,九边诸边镇虽无北虏之患,但不可全撤,保留一部分兵额,用以监视北方草原诸胡敌情,也是正理。”
一段时间没有见子钰,子钰如今已经辅政当国。
贾珩道:“北静王爷所说不错,这次朝廷原也无彻底裁撤九边边军之意图,如今裁撤一半以上兵额,正合精兵简政之要义。”
水溶道:“草原胡人虽此刻暂得安静,但草原霸主向来如走马灯一样轮换,难保我大汉对草原放纵不管之后,会有新的草原族群起来闹事。”
“北静王爷所言不错。”贾珩道:“故而,我大汉要向塞外进军,将草原牧民和诸番酋纳入归治,不使其遗为后世之患,内陆之民迁移至关外。”
水溶道:“子钰,当初曾说要将朝鲜纳入治下,如今朝鲜平复已有数年,子钰打算何时将朝鲜收入麾下?”
贾珩道:“如今内患方平,不宜再起兵戈,暂等三五年不迟。”
如果强行让朝鲜“改旗易帜”,难保朝鲜方面不会有仁人志士来“救亡图存”,而如今的大汉需要五年时间休养生息。
等将来他将朝鲜、日本纳入治下,再收复西域、藏地,有此拓疆之功,再加上国内文治昌隆,百姓安居乐业。
那时候再以禅让之礼,受陈汉江山,可谓名正言顺,不失……顺天应命,得国之正八个字。
水溶点了点头,道:“子钰这般说也是。”
贾珩在武英殿与诸位阁臣商议了一会儿,而后前往坤宁宫。
此刻,宋皇后落座在宫殿暖阁,正在教导着陈洛。
陈洛这会儿落座在一张漆木书案之后,手里正在捧着一本薄薄书册,在宣纸上练着字。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窈窕,容貌明丽的女官,快步进入厅堂之中,看向那坐在软榻上的宋皇后,轻声道:“娘娘,卫王来了。”
宋皇后闻听此言,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抬眸之时,看向那蟒服青年,道:“洛儿,你爹…姐夫来了。”
陈洛放下手中毛笔,黑葡萄般的眸子晶莹剔透,道:“姐夫他来了。”
对于扶持自己登基的贾珩,陈洛还是十分感激的。
宋皇后柳眉弯弯,一如月牙儿,问道:“子钰,你来了。”
贾珩凝眸看向宋皇后,笑问道:“娘娘,在和洛儿做什么?”
宋皇后嘴角不由噙起一丝柔婉笑意,道:“我这难道不是督促他练字?”
贾珩行至近前,看向那落座在漆木条案之后的陈洛,对上一双明亮闪烁的眸子。
“以后批阅奏疏,应要传抄至通政司,这书法水平不能太差了。”贾珩轻笑了下,说道。
宋皇后笑了笑,道:“本宫也是这个意思。”
说着,容色诧异地看向贾珩,问道:“你今日怎么这么得闲暇过来寻本宫?”
贾珩道:“刚刚和内阁的几位阁臣商议了下朝局。”
宋皇后闻听此言,那张白净莹莹的脸蛋儿上,洋溢着的笑意稍稍敛去一些,问道:“都说的什么?”
贾珩道:“主要是辽东移民和秋粮仓禀之事。”
而后一五一十地向宋皇后叙说了经过。
宋皇后耐心听着贾珩叙话,旋即,凝眸看向贾珩,道:“辽东新下之地,是该移民实边,以应对边境之患。”
贾珩将先前与齐昆商议的内容叙说而毕。
宋皇后点了点头,面上现出思索。
贾珩道:“宋国舅应该已经进京了,由其担任京兆府尹。”
仅仅凭借他一人之力,根基尚浅,必须团结毫无根基的宋家外戚势力。
宋皇后欣喜问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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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近前落座,伸出一只手,揽过宋皇后的丰腴娇躯,嗅闻着丽人发丝间的馥郁清香,说道:“自李许两党被一网打尽之后,诸衙司官员空缺不少,如今朝中也是用人之际,宋四国舅在地方上历练多年,至京之后,担任京兆府尹,更能锻炼事务之能。”
先前的京兆府尹是许庐的同年,已经在前日被牵连进李许两人逆案当中。
宋皇后面上笑意难掩,说道:“四弟他是正儿八经的科甲出身,又在地方主持过府事,担任京兆府尹,足够胜任。”
贾珩扳过丽人的肩头,看向那粉润微微的唇瓣,说话之间,就是一下子凑将过去,噙住了那两片柔光如水的唇瓣。
宋皇后“唔”了一声,那温婉可人的眉眼轻轻垂将下来,那张白腻如玉的脸蛋儿两侧氤氲浮起浅浅红晕。
倏而,二人唇分,可见一条丝线若隐若现,在日光照耀下,晶莹靡靡。
贾珩轻轻搂过宋皇后的肩头,享受片刻温存。
宋皇后妩媚流波的美眸柔婉如水,问道:“妍儿她父亲呢?他毕竟是你的岳丈,也不能一直软禁着了。”
贾珩揽过丽人的丰腴腰肢,说道:“等再过一段时间,再行启用,以防京中流言纷纷。”
嗯,倒也不用担心宋璟出来后搞风搞雨。
一来魏王陈然已陨,梁王陈炜被废,二来,宋璟是他儿子陈洛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