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善有些心烦,他无权无势,就连财帛也十分紧张,想笼络一个信得过的高手并不容易。
眼下才多久,便折损一名大将。
“让人好好替他医治。”萧廷善道。
闻人宗则是道:“这蒙括的状况确实算不得好,上次我瞧见他同人对战,此前稳胜的两人,他竟险些没打过。”
萧廷善眉头皱的更紧:“怎么回事?”
“郎中怀疑…可能是毒,只是他医术不精,暂时也不敢给出定论。”
这话一出,萧廷善瞬间便想到了沈舒意身边的连翘和连城。
若真是毒,能做到这样悄无声息的境地的,怕只有沈舒意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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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舒意回房换了一套衣服,重新梳整妆容后,便披了件酒红色的斗篷上了马车。
京城还未下一场大雪,地上虽然湿滑,却总让人觉得还不像彻底进入冬日。
可沈舒意知道,离那场声势浩大的大雪不远了。
“连翘和九俦那边,囤的煤炭和衣物粮食怎么样了?”沈舒意问。
玉屏道:“都备足了,小姐放心。”
“小姐,方才清远侯府那边来信,说是果然如您所料,今日一上朝,陛下就江南水患一事,大发雷霆!要众臣拿出个能根治水患的治水之策!”金珠从车外进来,低声开口。
“然后?”沈舒意问。
“然后群臣皆怕惹火上身,少有人开口,只有陛下点名问到的几人,才勉强作答,倒是成国公府的宋世子,拿出了一篇《治水论》,引群臣称颂,陛下赞叹……”
沈舒意垂下眸子,靠在软榻上没做声。
倒是同她想的一样。
没人猜得透帝王的心思,江南水患同枢密院官职相干不大,但偏偏前世,萧廷善拿出让乾武帝满意的治水之策后,他没被派去江南,反倒入了枢密院。
沈舒意分析,或许江南水患背后的猫腻,乾武帝已经有所察觉,所以不愿派萧廷善前往。
又或者,这位陛下认为治水如治军,能治好水之人,一定能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