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宗愣了片刻:“你说什么?”
萧廷善沉声道:“你说的对,是我之前轻视了她,若当初在玉佛寺初见,我就听你的话,如今……”
如今,连城先生也是他的人,力敌蒙括、闻人宗这样的高手也是他的人,重得帝心的清远侯府亦是他的人!
若是当初他想要求娶的人不是沈静语,而是沈舒意,今日他必是如虎添翼。
不过如今倒也还不晚,毕竟沈舒意才是这一切的关键。
闻人宗淡淡道:“可若我没记错,这位沈二小姐对你颇有成见,如何会答应嫁给你?”
萧廷善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算计,声音温润:“自古以来,婚事皆是听从父母之意,是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同意与否无妨,只要沈尚书同意便是。”
至于沈舒意的心意,来日方长。
她那样聪慧的人,一旦与自己绑在一处,总有相通的一天。
到时,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荣辱与共,她就算再不情愿,也总不会希望自己落败。
更何况,他有信心,只要他好好待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打动她的一天。
“沈尚书那人,虽然好说话,却滑不留手,且摇摆不定,倒也未必就会答应。”闻人宗不客气道。
萧廷善缓缓道:“事在人为,我心里有数。”
闻言,闻人宗倒没再多言,只是道:“不管怎样,你这篇《治水论》倒是得了陛下赞誉,想必副都承旨一职……”
萧廷善摇了摇头:“不要高兴太早,陛下虽属意我,但之前猎场一事,到底惹了陛下怀疑。”
提起当日猎场大比,萧廷善便觉得心口发堵。
若非突然出现猎物中毒一事,加上这治水之策,想来这副都承旨一职十有八九能落在他头上。
“何况如今赵老爷子进了枢密院,若不能拿下同沈舒意的婚事,想必赵老爷子也不会点头……”
赵家如今才起势,虽不会向陛下进言太多,可枢密院从二品的官职,那可不是一个摆设。
若想给自己使些绊子,实在太容易不过。
所以重要的还是要从沈舒意这下手。
“蒙括的伤怎么样了?”萧廷善收回思绪,问。
闻人宗蹙眉:“不怎么好,郎中说他伤的不重,但右手怕是废了,他右手拿刀,日后…恐再难施展出当初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