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亲口承认自己没能赢得胜利,威信必会受到动摇。”
“就算不动摇又怎样?还能指望他们听话?想也知道不可能的。
“因为这种事就来挑衅的家伙,也不值得活命。我应战也不是不可以,他们也不像是能不惹事的样子,这都是迟早的事。”
陈单凌轻笑一声,擦干了唇边的血。
他紧盯着陈忆楷,道:
“见的双翼够多之后,也许能找到你的妹妹。”
陈忆楷突然睁大双眼:
“…真的?”
这些年陈忆楷为了找他的妹妹费尽心思,少说也找了六十年。
记忆里,他只知道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是受妹妹吸食血液而致休克昏迷,可昏迷后他被带到的地方却不见妹妹的踪迹。
那时他逃了,逃了不知多久,只过了六年的安稳日子。
“我也不确定,只是顺便帮你找找,没法给你保证。”
陈单凌说罢离去,没给陈忆楷回话的机会。
回到家时,陈单凌跳到二楼阳台。
他隔着门,听到卧室内还有人声,也就不敢从阳台进去。
又听了听声响,选择从天台回家。
“属下有一事不明,同一屋檐下,变故本就难以隐瞒,如今您即便坦白,又能如何?”
“那就等瞒不住了再说。”
天台另一侧传来轻微的响动。
陈单凌心虚地缩了一下,应该是陈恒在那边。
正欲下楼,陈恒提着满是衣服的洗衣筐走到晾衣区。
看到陈单凌,他奇怪道:
“刚刚到处都找不到你,你去哪了?”
“…我去夜跑了。”
“嗯?今天怎么没喊我去?”
“是突然想去的。”
陈单凌上前帮陈恒抬着洗衣筐,衣物晾晒完毕。
陈恒搂过陈单凌的肩膀:
“你找那个红头发的孩子去了?”
“……为什么这么问?”
“他家长突然打电话来说以后他不会来了,你该不会是去威胁——”
“我才不干那种事。”
“最好没有哦。”
“真没有。”
“真的没有吧?”
“绝对没有。”
陈恒一本正经地盯着陈单凌的眼睛。
此时,陈单凌在他的眼中已经有了明显的眼尾黑。
“你气色怎么这么差?”
“我?我很好啊。”
陈恒搂着陈单凌的手拍了拍他的肩:
“累了就别勉强了,快去睡吧。
“陈鹿有点发烧,你今晚去客房睡。”
“突然发烧了?”
“嗯…晚饭那会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晕过去了,醒来就在发烧了。”
陈单凌恍然大悟。
他快步下楼走至床前,见陈鹿的额头正放着一块湿毛巾。
朽白跟来了,陈单凌问道:
“这样会不会有事?”
“并无大碍。
“小主只是受双翼的气息影响,体质尚且无法承受这份压迫感。”
陈单凌还是很担心。
可一靠近,陈鹿似乎更难受了。
“四翼带来的压迫感较双翼更大,虚弱的人类自是更加难以承受。”
陈单凌无奈。
他进一步压抑了自身的气息,陈鹿终于显得轻松了些。
又将毛巾换了一面,才离开了卧室。
喻涟端着冰水从浴室走出,陈单凌刚走到楼梯口。
她道:
“单凌,今晚你去客房,妈妈陪着阿鹿睡哦。”
“好。”
“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