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荑忽地轻笑出声:“竟没想到安教头思虑如此周全,倒是我小题大做了!”
“不敢!”安教头神色未动。
“怎会不敢?安教头什么不敢?”赵荑语调忽然尖利起来,一直站在斜后方半步的赵沐瞬间跨步挡在她身前,而赵涣手里长刀已经抵上安昊的后腰。
娄晋吃惊地看了赵沐,又去看身后的赵涣,不知该作何反应。
安昊倒很是镇定:“五奶奶这是何意?”
“何意?”赵荑语带嘲讽:“该是我问安教头吧?”
“小人不知,还请五奶奶解惑。”安昊气定神闲。
“昨晚安教头不肯让那两家人帮忙,急急撵了人走,然后在水井边站了半盏茶功夫才离开。不知安教头在看什么?是没见过水井么?”赵荑说。
“水里下药这样的事小人也是经历过的,自要叮嘱手下人当心。五奶奶可以去问。”安昊不急不缓地答。
“哦,那看来安教头的叮嘱倒真起了作用。”赵荑语气里的讽刺毫不掩饰。
“确是小人的错处,没能防患于未然,小人无话可说。”安昊提了口气,语中带了几分诚恳。
“你二人,一人对手下监管不力,一人难逃嫌疑,我是不敢再用的。只你们是良民,我也不好随意处置。且等明日县里的衙役到了,自有官府的人带你们离开。”赵荑一脸冷肃。
“五奶奶,小人有错,但万事以您的安全为要!且等把您护送到京里,五奶奶怎么处置都好,吾等绝无怨言!”娄晋满脸惶急。
“不必你们操心!”赵荑手臂一甩,转身进了屋。娄晋张了张嘴,又回头去看安昊,见他紧抿着唇,颌角微微鼓起,终是没再说出什么。
当夜,众人依旧宿在村里。马车得重新置办,受伤的人得安置,死去的人无法送回故土,得根据各自家乡习俗或火葬,或就地埋葬,两家武社的人也得等县衙的人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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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社的人被赵濯安排的人围在了一处。娄晋看了安昊好几眼,见对方只是不断来来回回地擦着手里长剑,终是忍无可忍,问道:“安老弟,我们就这样等着?”